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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有刺,痛在错失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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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才知情浓,在我最美的华年与你相遇,是一场我避不开的劫难。

蔷薇有刺,痛在错失的流年

(一)

爱情变成为儿时读的童话故事,带着光环,夺目,闪耀,而我每天要习惯的,就是容忍自己面对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它是我将近三年来每天必须面对的,它是现在我目前老公王志城的,或许明天这张脸的属性就会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他把一张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置在我的面前,转身离开家。他离去的动作那么轻松,像是要扔掉一件累赘附属物品似的。我拿起那份协议书,内容很简单,因为婚后三年没有孩子,不涉及孩子的抚养问题,财产二一添作五,各自一半,我还内心在想尽力挽回着,没有立即签字。

看惯了电视里的婚姻悲欢离合,没有想到不幸今天会空降轮到自己,我会成为一名弃妇,会被人指着后背说三道四,会被人口水淹死……这就是纤弱女子的命运吗?

冬天的一场豪雪不期然来临,鹅毛雪瓣纷纷扬扬地飘零着,几天几夜,我分不清时间地盯着雪,外面冰冷的道路上阆无人迹,王志城没有回到家里来,去向哪里,我懒得打电话问,既然情份到这般地步,收也收不回来的,绝情的话太伤人,比刀砍的痛来得更甚。

想起,当初若不是我妈妈发愁我会独身到老的念头,硬是在远亲王姨的安排下,与在县城油漆厂上班的王志城结合,她把我打发了,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的幸福,她在乎的是我有人要了,那时我25岁,在县城里属于大龄青年。

王志城,1米73的个头,不算帅,家境一般,当兵复员后分配到油漆厂上班, 油漆厂不久改制,几年的工资除去吃喝又交回厂里充做股份,手里没有了积蓄,二份红色的证件上王志城与陈玉梅的合影照片落下了钢印,他父亲是在骂骂咧咧中不情愿地简单办了婚事。这样我是十分清贫的条件完成了结婚这个过程。

新婚之夜,疲惫了几天的我,经过挣扎地还是没有避免王志城的粗暴,他没有看到他希望的东西,事毕他穿起衣服,抽出一颗烟,黑暗的屋子里打火机的光线映着他扭曲的脸,“陈玉梅,你丫的烂货一个!”他启开门出去了。

新婚之夜,传说中别人是如何地恩爱,而我独自品尝着泪水与羞辱混杂的滋味。

男人最在乎的,是女人的贞操,而我的厄运也是从此开始的。

(二)

那一年的夏天,《不要与陌生人说话》的电视剧正热播,冯远征主演的男主角对梅婷主演的女角由畸爱而生的变态式的家庭暴力,让人看了心悸,这就是婚姻的实质吗?虽然耳闻有的家庭里会有夫妻吵直至动手打架的。那时起就开始对婚姻充满着莫名的恐惧。

真实的爱情是会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会那么多人在向往爱情,是在掩饰生活本质中的什么吗?

王志城一直铁青着脸,虽然我装着笑,因为进了王家的门,我就得尽家庭主妇应当做的事务,洗衣做饭,他只会在碗沿边吸着稀饭,沉闷不语。他从此开始不怎么碰我,好像我肮脏的像是厕所的马桶,偶尔也是匆匆应付了事。

日子就是这样太阳东升西落,终于一天,他喝醉了酒从外面回来,开始摔东西,他摔一件我扫一件。自我幼时以来,我的性格就是学会忍受,那是来自父亲的殴打,他恨我是女孩,经常发泄他对人生的不满,我就是父亲的出气桶。

王志城红着眼睛可怕至极,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我感觉预示着不妙,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另一拳击在我的肚子上,翻江倒海地痛,我尖叫出声音来,他仍不放手,把我按在地上,夏天的衣服薄而少,三下五去二,他看到赤裸的胴体,略微丰满的白晰,雄性的本能发作。准确地说,他强暴了我。

王志城这一通发浑下来,累了,爬到床上呼呼睡去。我看着这破碎一地盘、杯的碎片,身上的痛转为一块块的淤青。麻木是一种悲哀,这种悲哀莫过于心死。

于是形成了惯性,隔三差五地他会折磨我一次。我向王志城父母诉说了,哪知婆婆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小两口闹别扭床前闹床后合,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天!这也有遗传的!

我决定回父母家里避一避,回到家里住了不到半个月,妈妈天天唠叨着,让我学会一个字“忍”,说女人要迎合男人如何如何,我内心偏不信这个邪性。

半个月后,王志城来接我,虚假地向我讲了些好话,也让我父母放心,保证不会有下次。原来,他的朋友们听说我们生气,我回娘家了,就说什么男人不能降服了女人,窝囊透顶。半个月来他面子上过不去,就腆着脸来接我了。

(三)

摘取生活的一页,就能看出一个整章节。我在商场作销售员工作,严格按照商场培训过的仪态,每天微笑面对每一位挑剔的顾客,我知道,这微笑是有多么虚假,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也能装得出来。僵硬地回到家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和王志城话语交流的机会都没有,陪伴我的常是电视,还是电视。有性无爱的生活,近二年下来,出现一个令人很意想不到的问题。从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肚子不见有隆起的动静,王志城的父母开始着急了,对我也是横目相视,把我当作仇人似的。

其实我并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便动员王志城医院作下检查,他死着个脸就是不肯,反赖到我头上,说我母鸡不下蛋。我说你不检查怎么证明,赌着气去了医院。一周后检查结果拿到手,主要问题出在他身体上,由于油漆厂的空气含有苯和甲荃,影响了男性的生育功能,我得的是一些常见的妇科炎症,医生说吃些药会好起来。

他仍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仍在说是我的问题。而他那双亲甚至动了休掉我,另娶儿媳的念头。我跑去省城的各大专科医院,拿回药材煎给王志城喝,油漆的毒素太过深入,治疗起色不大。

我心中装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石破天惊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容忍着王志城的一个重要原因,可能心底里觉得亏欠他什么。

(四)

在街上看到两个相互追逐的小男孩,冬天的风剌骨寒,我心疼了一下 我的宝儿是不是在寒风里玩着泥巴 衣服掉了一粒扣子没人注意到,脸红红的还咧着嘴笑……我的宝儿,今年近乎六周岁,我作梦常会梦到他,明亮清澈如水的黑色瞳仁里有我不胜风力的孱弱影子,只有见到他,我才看到我活下去的希望、动力。

与贺建伟的相遇,不像什么传奇故事里那样的精彩,他是我的顾客,是在一天的上午,看中一件高档休闲服装,大小穿着试过确认满意后付了款,下午谁知他着提衣服来要退掉,按商场的规定,可以更换,退货没有特殊原因高档衣服是要收一点像征性的磨损费。他坚持要退,那我的销售提成也就打水漂了。

我说这件衣服很合体,穿上它会让他精神焕发,废了半天口舌,终于说服他没有退货,我也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他说,我是他遇到的服务态度最好的售货员。要知道我那时刚从职业学校毕业不久,对未来抱着诸多的幻想,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过的充实富裕,幻想有白马王子驾着马车接我进了王宫。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A市宏林电器市场部主管贺建伟,手机号也赫然醒目。

“希望有机会请你吃饭。”他说。

“没准那天我高兴了会给你打电话。”

贺建伟看上去刚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青色的胡髯,男人味十足,注视我的目光炯炯,可能多数女孩子会受不了这样的男人脉脉关注。

他是穿着新衣服走的,在我的建议之下。

百无聊赖的周末休息日,作着少女白马王子梦,忽然想起贺建伟这个人来,找个成熟的男人诉诉苦,顺便打发最难将息的青春愁怅。

(五)

“我是陈玉梅,海星商场的导购员。”电话那边是惊喜的声音,贺建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我来,他正在市里,我所在县城已形成了卫星城,离市区只有四十里路的距离。他驱车一会儿赶到,我在国道边只等了片刻,白色的捷达车停下来,接近我的身边,我知道是他,车内新喷了香水,精神为之一振,旋即就沉入这浓郁的香气里,车里放着王菲的歌曲,奇怪一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哀婉的、低回的音乐。

贺建伟的车技十分娴熟,坐在副驾上,感受他在享受他的努力,看到我欣赏的表情,他更加投入,并无多少话语。

来到一个欧式广场边缘,环广场四围是饭店、宾馆、巴顿咖啡,KTV会所,娱乐场所应有尽有。车在金山饭店门口停下。进到餐厅选择一处位于高大落地窗前的位子,透过明亮窗子,外面游玩的孩子在广场上追逐着,老人们在跳着健身操,灯红酒绿的我们,开始面对着丰盛的佳肴畅谈,红酒一杯下肚,彩霞飞上两腮。

贺建伟讲了他的奋斗史,可以说苦辣酸甜都尝过。做到宏林电器市场部主管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很健谈,吸引了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我喜欢成熟的男人,可能是与我恋父情结有关。

我也说了我的理想,希望能像电影《爱情命运号》里华仔开着豪华游轮去周游世界,当然,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梦还是可以想想的。

酒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喝顺了口让人欲罢不能。结果我估计着我喝了足有一瓶的干红。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一准儿会丑态百出。

结了帐,贺建伟搀扶着我出了门,头很难受,进了车里,在车的轻微颠簸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醒来后,车停在距家不远的地方,贺建伟在车外抽烟,不时向车里望着。他没有趁机对我非礼,我心里安然,这是个可靠可信的男人。

想起那个令我伤心的家,恨又恨不起来的父亲,我突然决定不回去,继续装睡,头还有些晕沉。我听到车门开了,贺建伟在轻唤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应,他叹息了一下。车动了,拐进市里,之后我开始进入梦幻。

梦里,贺建伟与我缠绵着,我那洁白如锦缎的肌肤,蛇一样地缠绕在他的身上,身下,风声越来越大,有雷暴,有闪电,洪水来临,席卷一切……

这不是梦,我能嗅觉到贺建伟的男人汗香,我双手紧紧搂着的是……

我睁不眼,感觉是素白的床单,素白的枕头,像是宾馆里的。

“贺建伟,这是真的吗?”

我无力地问,“玉梅,对不起,我太喜欢你,我不能控制自己。”他说,他翻身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钞票,“作为一点补偿,我只能这么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姐?”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把钱打四散开来。再不和他说话。他在商言商,喜欢把一切商品化了,着实让我很是不悦。

(六)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这是第一次与陌生男人亲密接触,先入为主的因素吧,我并不恨他。他喜欢我,足够。

贺建伟有一个外人看起来和谐美满的家庭,育有一个女孩后不久,他老婆张素娥在普查时发现患上子宫肌瘤,入院手术成功切除掉肿瘤,痊愈后对房事渐渐淡了下去。

对于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而言,这无异于天灾。

在我与贺建伟后来的交往中,我常问他幸福是什么,他说太笼统、范围太广,我说幸福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吵架,有说不完的话。他笑我太单纯。我说我已爱上他,离不开他,我爱的不是他的钱,是他这个人,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我隐约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忧郁,稍纵即逝。

没过多久,我发现有些坏事,老朋友没有按时来。去药店买来早孕试剂,一看中标。未婚先孕现在这个社会并不稀罕,我从没想过的事情它还是发生了。

“贺建伟,你做的好事。”我在电话里哭着。

“我有了,你的。”他怔了半天,我能感觉到。

“生下来。”他说,他早希望有个儿子。

“不,一会儿我就去拿掉。”

“你等我,马上到你商场。”

我从洗手间出来,脸用水清洗了半天,眼睛还是红红的。

爱上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事。爱的有些盲目,爱的有些疯狂。

他出现在我面前,“我放下手里的订单生意,来看你,一定要生下。”

“其实我也想为你生个儿子,只是我父母那里,会把他们给气死的。”

“这个好办,转到市里来打工,我给你租房子。”

我这个时候太需要他的安慰与帮助了,就顺着他的意思,辞去这边商场的工作。给父母打了个谎说商场要派我去省城学习一年。一年时间之后什么事情都会沉到水底的。

租下一个单元房,自己感觉有家的温暖,虽然不真正属于我,养育着他的儿子,一天一天感受到他幼小的生命在蠕动。贺建伟经常来照顾我,带来生活必须品,有时也带上束鲜花,给仄小的空间添加一些生气。但他每天晚上十点必须回家,这是雷打不动的规律。

(七)

秋天的阳光,慵懒的要命,我不能懒,下午稍作休息,开始在屋内活动转圈子。

我正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做胎教,有人敲门,不是贺建伟,他有钥匙会自己开。

我开了门,是一个中年妇女,衣着倒还得体,脸上带着发黄的病态。

“你找谁?”我问。

“找你,今天来我不想闹事,只想好好和你谈谈。”

“什么事,我不认识你。”

“贺建伟的发妻,他孩子的母亲。这够了吧。”她说。

我欲关门,她把手伸进来,“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我只是和你谈谈。”

无奈,只能让她进来,她环视四周一番,“建伟在你身上也花费不少心血了吧,我这黄脸婆他是看在责任或者他的事业上,他才没把我抛弃。”

我没有让座,她就一直站着,说着他和她的往事,没有她的话,他是如何从屡次失败中走出来的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说着说着,她流泪了,面无表情地流着,她说,“我早怀疑他外面有人了,我知道我没用,我只想维持一个完整的家。跟踪着他好几次,才知道他在这里养了你。”她突地跪下来,“求你,别破坏我的家庭。”

“我知道,我只想为他生个孩子,圆他的梦。”

“生孩子,你疯了!”

“没有,我很清醒,我查过的,是男孩,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之后,我会离开他,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我坚定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感受到了同为女人的苦处。

(八)

贺建伟还是照常来,每次都故意装作很轻松,相信他老婆张素娥已经给他施加了压力。

预产期即将来临,预约了医院提前住了进去。

“建伟,你要是能天天陪我在身边多好。”我摸着他胡不拉茬的脸,看着他深沉的眸子,寻找着我的答案。

“我尽力,我吩咐了医护人员给你最好的条件。”我知道,这是他最大能力做到的范围。

子夜时分,男婴奋力地挣脱了我近十个月的呵护,来到这个朦胧混沌的世界,未来对于他来说会是什么样子,他会面对什么样子的厄困,都是未知数。

“贺雨辰。”他在电话里激动地给孩子起名字,说他随后就到。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贺建伟一夜没到。打他手机,无人接听,到清晨时分,有人接了,是张素娥接的,她在哭着,“他看不了你,他人在人民医院抢救着。”

一颗心顿时纠结起来。

好在医护人员护理得当,我恢复得也快,几天后能下床走动,孩子有力地啼哭着,尿着老高,我看着他,宝,什么时候能长大,什么时候能喊妈妈。他在熟睡中,全然不知我的呼唤。

一周后,我自己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去办出院手续,在收费处,打着石膏绷带的贺建伟自己走着来看我了,我有些认不出他,整个人变了样子,脸部有些浮肿,他说了第一句话,“玉梅,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张爱玲曾说过,“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但这爱恨又如何分得开。

“我把车卖了,也许我又回到了起点。”

“伤在哪里了?”我对他刚才说的不感兴趣,关心地问他。

“左胳膊骨折,三个月能好。还有一个地方”,他不无伤心地接着说,“老天惩罚我,从车祸那天起,我成了废人。”

我伸手一摸,空空如也,天意弄人?

(九)

出院后我还住在租住的房子里,我知道我和孩子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孩子满了百天,我对贺建伟说,“我舍不得孩子,我想自己带,或许做个单亲妈妈。”

“不行,你不知道单亲有多么累,多少事会让你上头,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的成长环境。”

我拗不过他的辩解,只得同意由他来带。

“我想,你以后不要来看孩子,你看到会伤心,孩子知道你是亲生妈妈会对这个家庭有敌视。这是三万块钱。你拿着。”

“又是钱财,亲情能用钱来买断吗?你这可恶的商人情结!”我歇斯底里地发狂,结果孩子被吵醒,我无奈地低下声音,“我每月要来看他,我不要钱。你们家必须答应。他身上流着可是你和我的血脉。”

就这样坚持着,他妥协了,他得到了他的儿子,我却一无所有,带着一身的伤痛。一年多的时光,失去太多,生活能重新开头吗?问天,天不语,问地,地无声。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这是张爱玲说的,总结的像我坎坷的命运。

(完)

回到父母家里,妈妈说我胖了许多,我说培训基地生活条件好,没心没肺地吃胖了。说到没心没肺,我真是那样的人吗,为什么要对妈妈撒谎,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爱陷入一种叫做窠臼的东西里,四壁是光滑的,没人打救,活活困死。

“我今后要独身。”我向妈妈宣布。

“为什么,那我们陈家的颜面哪里放?”妈妈有些生气。

“以后再说吧。”我把自己关进我的屋里。

工作还是作销售员熟悉,不久上班去,忙了就不会想起什么,有些失落。

隔三差五的时间里,我会去市里看看孩子,雨辰,我叫着他的名字,他看我很陌生。我给他买了衣服,他不懂得要。只对铃铛的声音感兴趣,他会笑了,嘎嘎地会笑个不停。

贺建伟把车卖了之后,伤残获得保险公司的赔偿,不过,公司借故给他结算了全部的工资薪水,把他辞退了。

贺建伟没有了男人的自信,萎靡不振,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钱亏进去一部分。几年下来,他的家境也不是太好,勉强可以维持生计。

和他见面再无更多的话语,他有时看着我只会叹气,又再说些对不起之类的道歉的话。这个曾经让我付出太多的男人,他在我心里越来越模糊,渐渐淡出我的心海。

我和王志城结婚之后,我常常借口说在市里作美容护理,顺道来市里看我的儿子贺雨辰。他像春天的树苗,茁壮,有阵没见到他时,猛打眼看上去长高了几厘米来。他只把我叫阿姨,亲姨。他每叫一次,我的心针刺般在淌血。

去年的春天,公园里百花盛开,已经五岁的雨辰看到前面美丽的花,越过花池的栅栏,去摘花。忽然“哇”地大哭起来,我跑过去,他的小手指有血珠渗出,“姨,这花有东西,扎到我手了。”

那美丽的花叫做,蔷薇,是不可以去摘的,它的娇艳,只能远远欣赏。因为它有刺,会伤到你……

(后续)

承受着自己的命运,未来不可预测,我决定为自己活上一回,补偿回来透支的过去。在离婚协议书上,郑重地签下我的名字“陈玉梅”,写的从没这么好看过,收拾完我的东西。

离开,不回头。雪停了,茫茫大地,一人的脚印在伸向前方,已有人走过。我舒了一口气,明天天气阴转晴,等待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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