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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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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拔节,雷声轰隆地滚过大地,又渲染出一个没有宕跌的夏天。空气中尽是躁热的味道,万事万物,都象被下了诅咒,沉浸在这般白昼的魔法里。犹记得那年我们是在此地初遇,虽只是匆匆一瞥,却仿佛已让我铭记了整整一个世纪。来年又来年,世界已开始在那些来回往返的寻觅中大雨滂沱。潮汛渐次逼近……

太多太多,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吗?每个需要返校的周末,我都会早早来到学校,因为那时那地永远只有你和我,我可以长长久久的享受着你脸上流露出来的煤一个神情,你不经意间的每一个动作,就这样独享着年和年带来的一切。你是绝对属于我的。至少现在。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有着世间最美的夕阳的傍晚,我们从学校逃出去吃KFC,我狼狈吃相不禁轻轻地笑,眼里尽是宠溺。幸福的气氛,幻化成音符,在空气中翩翩起舞……回去的路上,你停下来说走不动了。我抬头看着你微笑,那我背你好了。于是,沿途就出现了一幅温暖而滑稽的景象。柔和的余晖照在行人稀少的路上,一个女孩弯着腰背着一个瘦长的男孩在人行道上缓缓地走着,男孩的手放在女孩的肩上,也许上男孩的腿太长,没法离开地面;也可能是他怕女孩背着他太累,他的脚在地上循着女孩的步伐轻轻地走着。但过了一会,女孩发现这样走路真的很奇怪,“背他”等于“半抱着一起走”?!男孩提出要女孩“放他下来”,她松开手,他们并肩走着,就这样静静地走着,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静静的走着,还有许多细细碎碎的喜悦笼罩着,它们仿佛要在空气中炸响,象那些小小的,别人看不见的小鞭炮,欢天喜地的……我们走进夕阳就似乎走进光明的泉水,幸福多得溢出来,流淌的到处都是……今生,我也许只会对你展开这般,毫无保留的明媚的笑容。

你还记得吗?每个自习课结束的晚上,你都会陪我去车棚推车,然后一直送我到校门口。那辆宝蓝色的山地车总是因为刹车故障而吱呀吱呀作响。推它在路上发出怪响时,我总会狠狠地踢它几脚,不过这种暴力手段也不怎么奏效,但只要你接过手,它就比平时“安静”很多,乖乖地没了声音。也许,它也是有感情的吧,它也它的主人一样,喜欢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吧……而那条我们几乎每天必经的小路旁,依然还种着一排低矮的冬青树。每次我都凶巴巴地“吓唬”你,要把你扔进花坛里,你会笑着问我是否真的舍得。我每次都会死要面子的回答:当然舍得。有一次,我真的一不小心把你推进花坛里,你坐在地上,伸手要我拉你起来,虽然我拉你出来了,但其实我几乎快要内疚地哭了,心里难受极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可是,最后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晴天的时候,我们抬头仰望星辰,我会贪心的说太阳、月亮、星星都是我的。然后你会要求我分一个给你。我不依。你笑着把“一切”都让给我,而我接下去却一直忘记说,只要你的心是我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你知道我没有带伞的习惯,所以雨天的时候,你总会撑起伞来为我挡雨。那一次我硬要为你打伞结果只能踮着脚尖,拼命地抬高手臂,你低下头来笑,温柔而坚定地接过我手里的伞,“还是让我来吧”。就这样,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回家,我猛然抬头,看到头顶的伞倾斜得厉害,而你的左肩却湿透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是你,撑开了我整个未来的天空。

你还记得吗?那年的那个冬天,我们第1次那么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我曾经如此委婉地说“我的手好冷啊”。你没反应,还叫我放进口袋里。我曾经又如此委婉地要求“借你的手用一下”,可你却愣着,茫然不知所措。我快气炸了,粗鲁地一把抓过你的手,然后窃喜,心里骂了你几遍的迟钝。还好,没过多久你开窍了,终于明白什么事了。现在想来,女孩子家脸皮不能那么厚的,更不能那么主动的,你会不会在背后偷偷笑话我呢?但我并不对这事感到后悔,至少那年冬天我的手很长时间“暂住”在你上衣的口袋里,暖和极了……曾经我是如此坚定地握住那只手,那只温暖的,宽大的,骨节突出的手,那只曾把持我并允诺会把持我一生的手,那只盛得下我的手也盛得下我所有任性与依赖的手,那是你的手……

你还记得吗?高一学校开运动会的那天是周五。我们班一个男生跳高得了第一,那一瞬间我激动地忘形了,在操场上拉着你的衣襟乱蹦乱跳,可后来发现身为班长的你表情异常,我尴尬地松手。第二天早上,男子组少了一个人,我很着急,由于你的腿长,所以我提出来要你代跑。你的表情很为难,不行!我佯装生气,抱怨了几句,你立马急坏了,“好,我跑,我跑。”那一刻我低头,努力地忍住泪水不让别人看见,直到你跑过终点,脸色苍白的走过来,我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把心疼吞回肚子里。回来的路上你告诉我,其实你没吃早饭,我的心又被揉成了一团“早说我去帮你买早饭。”你听到我这句话时,惊喜地象个孩子,激动地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好笨啊,其实我一直都不懂如何向你表达。那天我还故意要你送到我家门口,记得你还对我说:“开豪华轿车当婚车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大婚那天,我要用航空母舰……说完然后得意地看着我,我装傻,你急了,努力启发我再想想那句话什么意思,我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即使你将来开着拖拉机来,我仍然会微笑着坐上去,跟着你回家,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你还记得吗?在那片竹林的深处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也许是为了让这些话听起来更加正式庄重吧,你通篇用了普通话,我听得别扭,更郁闷的是我必须压抑住不让自己笑出来让你看到。12月11日,也就是你去跑操场的那天。当你气喘吁吁地要我听你最真实的心跳时,我真的想和你抱头痛哭一场。其实,有没有正式答应对于我们来说早已不重要了,拖延了那么久,一方面是我太刁蛮任性,古灵精怪,另一方面是我为了考验你真诚与否,为了说服自己把我的心完完全全地交给你。记忆中我把耳朵轻轻地贴向你温热的胸口听你的心跳音,然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你还记得吗?那段一天中只属于我们俩的晚餐时光。你曾经握痛我的手臂拉我向外跑去;你曾经告诉我若是我的心会腐败,你会把它放进冰箱,若是它衰亡了,你会把你的心换给我……我曾经告诉你,你的舍友在偷偷追求我,而你愤怒地叫嚣着要撤掉全班的组长;我曾经习惯走到楼梯拐角和进教室门时故意挡道撞你一下……那些曾经令我无比感慨的细节深深地烙刻在我的心房里,对不起我似乎养成了对你的依赖,并且一天天把这种依赖定义成习惯,于是你成了我的习惯。

你还记得吗?那年寒假领成绩单的时候,班主任的评语是温文儒雅的饿谦谦君子,你得意的拿来给我看,我嘴上狡辩说老师被你的外表所迷惑,只看到了表面现象,但心里却非常赞同阿坤的观点。我喜欢的人,又怎么会不优秀呢?包括那次期末考,考前你坐在我身边看书的时候,我站起来走动走动,意外的发现你头上有好多白头发,一阵心疼的同时,又无比温柔的帮你拔白发,如果白发是因忧愁而生,那我帮你拔去,是否可以帮年分担一些忧愁呢?我是这么想的。若是将来我们都老了,而我还能如此安详地依偎着你替你拔拔白头发,那该有多好啊!

你还记得吗?那年新年,你们家人改定在沸腾鱼壮吃饭。因为那里离我家很近,你约我在天主教堂门口见面。那天中午,我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大衣,你拿着数码相机想偷拍,结果被我皱皱眉头训了一句。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怕自己不够完美,在你心中还不够好……还记得那个手机事件吗?当时我哭闹并不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浪费钱财,而是因为我内疚,一想到自己成为你的经济负担,你烦恼的根源,我就愧疚的想哭。我真的不需要你提供那么多的物质上的关心帮助,因为在你的爱面前,我是羞愧的,我的给予太少而收获太多,我无颜再接受你的馈赠……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问我是否还知道你最喜欢哪首歌?我说不知道。然后我听到你语气里的沮丧。你说,如果朋友有这样的回答,你不会与他有什么来往,,可却是我这样……你选择了退让,告诉我你最喜欢听Jay的《安静》。当时我确实不太听Jay的歌,也对安静没一点印象,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开始搜集Jay的歌,每天都会听几遍。安静的歌词也烂熟于心。包括你后来唱的《十年》,哪怕是哼哼唱的那句“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我都深深地记在心里,我一直等待着有一天你再问我的时候,我能够骄傲地回答你,让你明白,你的话不是耳旁风。我之所以如此细心地铭记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为了让你看到你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你还记得吗?那片绿茵场上,我们曾在那儿踢过足球。我喜欢足球的程度也因你加深了很多。每次看完一场球赛,除了心奋地接近疯狂,有时还会莫名地留泪,我知道那种感情叫做感动。你曾经为了“讨好”我,买了好多贝克汉姆的海报送给我,你知道我喜欢小贝。而我尽管知道你喜欢小罗,却从没在你面前提起过。还记得你说过这样一句话“打篮球比踢足球容易受伤,一旦踢足球时受伤,就一定是重伤”你曾经承诺过要教我踢球,陪我一起在绿茵场上奔跑。如今,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吗?你送我的那一半的“heavy love”的银饰,我怕它被氧化磨损而珍藏起来。圣诞前夕,连夜赶稿,用我的劳动所得为你买了一条火红的围巾。我去上海的途中,你告诉我回来帮我补习地理。你说你文言文不好,我推荐你看的聊斋志异。我向你提出的每天一个棒棒糖的要求。你在我QQ里那句无比深刻的留言“不要怀疑我的爱!”……

太多太多,你,还记得吗?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在帮你誊写作文的时候,我就喜欢上那个笔触细腻感性的男孩子.其中描写玉女潭的那段文字也被我偷偷摘录下来.因为我相信文如其人,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人,一定很细致体贴,并对美有独特的思考。我的判断没错。结果我们同时被吸入巨大的旋涡里,伴着与日俱增的依赖和对未来日益膨胀的幻想,我们陷得太深,并且欲罢不能……

有时我会想,要是我对你没有那么多要求,你会不会快乐一点呢?要是我对你没有设置那么多考验,那么,我们就能幸福地在一起么?

时间,真的可以腐蚀一切么?也许是吧。我甚至妄想着我能够习惯一个人过着没有你的生活,习惯摆脱掉对你的依赖,习惯忘却一些关于你的记忆……

可我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你究竟有多重要呢?你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这个问题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了。为什么你不在了我就像出现了一个缺口呢?我一遍又一遍地念过你的民族,那般永久而悠长地念叨着你的名字,就像念着心里的一个伤口。

是一个伤口。可怕的是这个伤口一直生长而看不到有愈合的指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专属铃声后听到你小无赖般亲昵地叫唤着我的名字了。思念是种很玄的东西,它无声无息,如影随形,时常出没在心底,又转眼吞没我在寂寞的回忆里。这样的情绪无法抑制。在上课时,在吃饭时,在竹林里的落叶飞舞时,在每天放学后人群在黑暗中消失时,我想念你。在这种漫过天地心头的思念潮水中,我才发现书本中叙述的经验法则多么愚蠢而虚假:书本说,人们总在独处时寂寞,寂寞时思念。于是那些失意的主角们总纵身与一场又一场的盛宴与繁华去抑制思念……欺骗!为什么我总在热闹喧哗中想到你心头发痛,总在眼前的人影全部模糊里看见你闪耀的笑容……

一定有什么生长了 然后颠覆了我们的世界。一切,猝不及防……

直到你和她的背影日渐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每次都是那样近乎突兀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彻底打破了之前所有的温柔与幻想。它们被无情地摔成碎片,摔成一千一万片零碎的破烂。

我没有哭,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完整的日日夜夜以来,我始终没有哭,我选择了沉默,一如脚下那片亘古缄口的大地,甚至连最初的虚脱还坚持来上课。我冷冷地注视着这个虚幻荒诞得可以的世界,它在现实面前又是多么不堪一击!只是,没有人知道我浑身都是一碰就痛的伤口,也没有人知道我一遍又一遍用大得令人麻木的音量听一首叫安静的歌……

就是这样的时间和空间,每天每天,机械而死板地等待着黑夜带来的安详,然后每天每天,被同一个噩梦惊醒,用空洞而苍茫的眼神等待黎明等待天亮。身体上的感觉也像突然被人插进一根细长的导管,并正在一点一点地导出内部的存在,空虚而永远不会被填满。

我错了.一直都固执地守侯着一个完美的你。其实,在守侯的过程里心意已经有了变化,而我却不自知。我早该明白的,那个为我而转变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并且这也无法给你带来快乐。而你,是否也是因为不堪重负,而想快点逃出我的世界?拼命地逃出这个我存在的空间?那么,之前的那段时光,我们就好比存在于火星上,即使面对面,也无法听到对方的声音,只是一味徒劳地张着口,悲伤地比划着手语。而我们都曾在离彼此很近的地方呐喊过,然后又在彼此的呐喊声里慢慢远去……是我们丢失了那种曾经把我们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介质,就是那种能把彼此的声音传递进对方心里的介质.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如今,还有它存在的意义吗?

又真的,都结束了吗?那些永不消亡的记忆,真的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吗?梦醒后,就得独自面对这个曾经被你承诺过的世界。而最终却又无比痛苦地发现前无路可投,后无路可退。夹杂着幸福和青春的过往,来路不明,去路不清,终究还是会被稀释淡化的呀。我,我们还挣扎什么呢?

仿佛经历了一次看不见来路的远航,我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然后从此打算隔绝一切,所有的歌声都在一瞬间失去音符,世界从此丧失听觉;所有的色彩在一瞬间褪去光泽,世界从此丧失视觉。我就活在那个早已被你遗忘的角落里,闭着眼,蒙着耳,含着泪为你找到新的幸福而欢呼雀跃。

这样的收尾多么敷衍,可,又多么美……

从此以后的时间空间,尽是大片大片苍茫而模糊的空白。

生活仍在继续,时光依旧流逝。一切照旧。世界恢复到了最初的安详,花草重复着轮回四季,太阳也循环着升起,再循环着坠落……在这段喑哑的岁月里,我相信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冷酷足够漠然,并学会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颗光滑的石子,甚至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不再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也不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这样的改变在时间的上限和下限都莫知其所在,恻然的是它的存在涵盖了我的脚踪之所至。也许,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了吧。

对天堂望久了,好像真的看到了天堂。寂寞得太久了便生出了孤傲,也因孤傲更加寂寞。日光像水银般倒灌进来,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反射出镜面的光。你带着一脸明媚与白衣黑发在路的岔口出现,伫立在安静的黑白世界,径直走过我身边,走向涌进光线的走廊口。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逆光里黑色的剪影,沉淀出悲伤的轮廓。无声的不仅是你苍白的侧脸,还有慌忙闪躲的表情,像是一整个世纪般长短的慢镜。暮色像墨水般倾倒在空气里,扩散得比什么都快。真实得像是梦境一样。我并没有感觉到痛,也没有感觉到失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迅速在心脏表面极浅极浅的地方划过,几乎无法察觉到伤口,也寻找不到血液或是痛觉。沉甸甸地浮动在眼眶里的,是回忆里如同雷禁般不敢触动的区域。你依然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出现在我面前,随手撒下一千个夏天,一千个竹林,一千簇鲜花,而后,点燃我的生命之火。

昼夜逐渐平分,时光埋葬了晨昏。黑发染成白色,白雪染成黑色,白天染成黑色,黑夜染成白色。自从你离开之后,世界颠倒前后左右上下黑白,于是,我就成了你的倒影,永远活在与你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就像是沉到水底的淤泥,透过水面看岸边枫叶的红色,却再不可能起身去碰一碰它们……

这似乎是种宿命式的悲哀。我也想过要找一个替身,代替你成为我精神寄托的人,但结果反让自己绝望。我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了,无能为力了。

我感到无奈,但更多的是悲哀——自己为灵魂套上枷锁,却迟迟找不到能让自己解脱的钥匙,作茧自缚,困兽犹斗。就这样矛盾着,挣扎着,煎熬着,一天天地困顿,憔悴,苍老……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夕阳的余光散落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路旁的冬青循序萌发然后渐进死亡,一群匆忙飞过的候鸟的翅膀覆盖了头顶上方的天空,投下大片阴影,像是在为它们送葬。我安静地听着大风呼啸而过,三年的时光被整片吹破,朝着北方,四分五裂。

天光散尽,浮云沉默着往事,带来季风回归的讯息。我依然是如此安静地躺在这片空旷的操场上,如此安静地躺在这片荒芜的草地上,迎这晚风吹来的方向,把那支熟悉的旋律轻轻哼唱。那一瞬间,一直以来都被苦苦压抑的泪水竟倾闸而出,冲破之前所有精心营造的堤防。直到黑暗蚕食尽了天际最后一抹金黄,世界也来不及抵抗,关于那个夏天的过往,连同表情和声音顺时针走向衰亡。既然已无法回到从前的时光,就把记忆中所有的痛楚和悲伤燃烧成灰烬,撒向广阔的苍穹,只剩下那些我们曾经共享的幸福与安详。

记忆注定永久而难忘,我不要做积压在你心头的包袱,不要做阻挡你幸福的高墙。我会转过脸,选择和你相反的方向,朝着生命的尽头跋涉而去,或安静地沉睡着迎接盛大的死亡。

可惜这一刻的彼此了解和宽容来得太晚,相隔了多少无法逾越的边界。消失了所有的动作和声音,只有滚烫的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流淌。

最后一次对你说一声感谢,谢谢你曾在我的生命的年轮里留下那么多完整而深刻的痕迹,是它们教会我忍让,鼓励我坚强;是它们指引着我的方向,给予我力量;更是它们让我最终还是选择如此安静地离开你的世界,使得你能永远像今天这样没有负担地飞翔。

如今,我依旧伫立在这个角落远远观望,用遥远而苍茫的眼神静静看着那个方向。与此不同的是我已经学会如何面对我们的过往,不再怨恨,不再忧伤……我怀着平静的心情看着远处球场上你表情不明神态不清的微笑,然后封存之前所有时间沉淀下来的悲伤与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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