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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没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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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走了,我不会带上我的爱,而是亲自将它埋葬、尘封。

如果,爱没有界限

———— 题记

(一)亲爱的,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继续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望着门口,可这样能让他快点来吗。外面好像下雨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电话打来了。“诗梓,外面下雨了,再加上朋友那里出了点事,我就不过去了,对不起啊……”。我挂断电话,按下关机键,然后招呼过服务员来,然后轻轻地说:“来两瓶啤酒。”

深夜,我摇摇晃晃的从里面出来,一个人独自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着。午夜的街也不是很寂静,路旁还有一些人在吃烧烤,大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和一群群的朋友。一阵头晕,我慌忙靠住路灯,胃里翻滚,我“哇”的一声吐在地上。吐完了,眼泪却流了出来,模模糊糊地看着坐在小摊上的情侣搂搂抱抱,情深意浓着,我受不了,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那女孩子的脸上,她旁边的男孩子一把推开我,喊道:“你哪来的疯女人,打我女朋友!”

我躺在地上,那个女孩子生气的把啤酒倾倒在我身上,我没有反抗,意识渐渐的模糊下来,路灯似乎也不太明亮了,周围的事物都在围着我转。我确定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而陪在我身边的,却不是我期望的他。靳白见到我醒来,很激动。“诗梓,你醒了?”我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着,想说话,可是嗓子好疼,张了张嘴,说不出口。他明白我想问他我怎么会在医院里,而他,怎么在我旁边。他告诉我说:“我凌晨1点多的时候看见你打电话给我,但是我一接听,却听说你已经因为喝酒过多而昏迷过去了,幸亏有个好心人把你送到了医院,医院里又从未接电话上面找到了我的号码,于是,我就赶来了。”

我想说谢谢,只见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了:“诗梓,我说过,廖风不可能回心转意的,你就别执迷不悟了,别再守着他了,你这样子做,会伤害很多人的,”他停顿了一下,说:“包括我。”我转过脸,眼泪流了下来,但依然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句:“谢谢。”他叹了口气,说:“你好好休息吧。”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廖风,为什么你不爱我。

(二)如果你要爱我,就允许我先爱完别人

回到家里,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关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使我自己清醒着。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和廖风纠缠下去了,我要和他了断一下已经扯乱了的情丝,藕断,丝也要断。

电话还没打出去,我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是靳白打过来的。“喂,诗梓,我可以去你家看望你吗,我很担心你。”“谢谢,不用了,我刚想出去呢,改天吧。”说完我挂掉了,又打给了廖风。“风,你有空吗,我想找你好好谈谈。”电话那边传来了不耐烦的喊声:“我都说过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怎么不死心啊!”我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出来吧,最后一次,我要把话都说清楚了。”

下楼,靳白在楼下等着我,见我出来,便向我走来。“诗梓...”“我不是说我今天没空了吗。”我打断他。“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又随意走动起来了?”我拜拜手,示意他我要走了。突然,我的手被他拉住,他猛的一用力,我被拽到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我挣扎出来,他放开手,眼中有一丝失望闪过。我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说:“诗梓,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甚至比你爱他还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我望着他。“你如果要我接受你也可以,但是你总不能白白让我爱他这一回。”他说:“可以,等你爱完了这一回,你来找我,我等你。”

我笑了,我走了十几步,想到了什么。再转过身去看他,他还在原地呆呆着看着我。我说:“你不怕我不来找你,自已躲着你啊。”他说:“怕,但是我会等下去,只到你不再来躲着我,然后来找我。”我说:“那你要等多久?”他说:“等到,我爱上另一个你为止。”

那一刻,我感到了温暖。靳白,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三)如果我们相爱,你能对我唯一而我不能

看到廖风,我始终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他和我,似乎是大海和小船,无论我怎么扬帆前进,都逃不过他澎湃的浪涛,我终究要被大浪掀翻下去。为什么,我的宿命就只能为他摆布呢?所以,我要摆脱掉他,我不要这么压抑的过下去了,我鼓起勇气,向他走过去。

“是诗梓吧。”声音来源于我的身后,一个女性娇弱的声音。我转过头,一个身材高挑又火辣的女人向我走来,到我旁边,轻蔑地望了我一眼,径直走了过去,来到了廖风旁边,身子一软,扑倒在廖风怀里,廖风赶忙扶住她,而这一切,都在我的注视之中。

看着他俩调情,我竟然没有哭,因为我被一个温暖的胸膛包围了。靳白抱着我走近廖风,轻轻低下头,看着比他低几公分的廖风,说:“其实诗梓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了,让你别担心她了,也不用每天去陪她了。”我呆呆的抬头望着靳白。那边廖风忙伸出手指指向靳白,喊道:“你小子胡说什么,我什么每天陪她?我最近就没见过她。”

靳白看看那个女人,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啊,对,没见过、没见过,那,我们先走了。”说完,我被他搀扶着,离开了那两个人的视线。我当时的确听到后面那两个人已经吵了起来。

站在喧哗的大街上,我看着靳白,说:“今天谢谢你了。”他说:“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说:“那你要什么?”“你的承诺呢?”“什么承诺?”他背对向我,说:“你说,你爱完他后会来找我。”我说:“请你给我点时间好么。”他点点头,说:“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不想辩解,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我说:“我忘不了他,和你交往,你同意吗?”他猛的转过身来,眼中充满了令我害怕的信息。他双手压在我的肩上,向我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不在乎你,你还这样爱他,我那么爱你、在乎你,你却永远也看不见!”我被他按得痛了,皱着眉头,低下头。

肩膀一松,我舒出一口气,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好对不起他。他现在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我多想叫住他,然后在他的肩膀上靠着大哭一场,可我不是那种懦弱的女人,我不想在异性的眼里显示我自己的脆弱。

(四)如果你也要离去,请把你的心留下

“铃……”

我跑去开门。门打开,是靳白,他的手里,是一个行李箱。“怎么,你要走了么?”我看着他。他点点头,他说:“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因为这个城市带给我的,只有悲伤与失望,我不希望我的生活总在这种情调里,所以我想,我离开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不知道该不该挽留他,我不知所措。他俯下身子,接近我的脸庞,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被他的手臂挡住,他的嘴唇吻向我的嘴唇。我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

他站直身体,望着我说:“诗梓,你知道吗,只要你挽留我,我就不走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因为你心里始终没有装下我,我恨你,我恨你那么多年对我的视而不见,我恨你给了我希望后又让我无助的失望,我恨你刚刚我吻你时你没有决绝,谢诗梓,我恨你,我不会忘了你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不能挽留他,但是我也不想让他离开,因为我觉得,我有点依赖上他了。怎么办?他没有看出我内心的挣扎,也许他的内心也在挣扎吧。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在安静、狭窄的楼道里。

许久,他叹了口气,提起箱子,往楼下失望的走去。走到第五层台阶。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自私到不去接受他,还让他在爱着我。

“靳白,等一下。”我叫住了他。他连忙转过身来,惊喜地望着我。我看着他:“靳白,如果你真的要走,那么请把你爱我的心留给我吧。”他一下子僵硬在那里,他用手远远的指着我:“诗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你不但不接受我,就连我爱你的权利你也要剥夺,你太、你太冷血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愤怒地走了,只留下了那一个唇印。

(五)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回来

靳白走了以后,就没太多的人来找过我,家里顿时变得冷清好多,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孤独。我才发现,被一个人爱的感觉有多好。

自从靳白走后,我的心里也空空的,我把廖风放弃了,又拒绝了他,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我望着窗外,楼下车辆来来往往,繁华的都市已入黄昏,霓虹灯亮了起来。我忽然忘了我究竟为什么而活着,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就像一个程序,每天在重复执行着属于自己的命令。

我忍受不了,我打电话给靳白。

“靳白,你回来吧,我想你了。”电话那一边沉默。

“但是你不爱我。”

那,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回来?我放下电话,默默地看着他的号码。这句话,我没有对他说出口。“靳白,我要走了,你会回来吗?”

晚上,我轻轻把门掩紧了,关好窗户。走进厨房,我犹豫了很久,终于打开了天然气。我又一次打电话给他。电话响了,我没有说话,一会他急了,喊道:“诗梓,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家吗?诗梓……”我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身边,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微笑地说:“靳白,如果有下辈子,我会爱你的。”

我闻到了浓浓的气息,我闻到了天堂的气息,我的意识再次渐渐的模糊了,我的眼前,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所以我闭上眼睛,四周仿佛有了音乐。

尾声

靳白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他催着出租车司机:“师傅,麻烦您快一点,我朋友有点事。”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这么的恐惧,他不敢往坏处想。

靳白下车后一口气跑上四楼,敲着诗梓家的门,但是诗梓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他急了,又打电话给诗梓,但是他听到的,只有电话里的等待声和屋子里面的手机铃声。他才注意到,一股浓浓的天然气味从屋里传出来,另人作呕。他傻在那里。

门打开了,邻居、物业、医生、警察,还有靳白都捂住了鼻子。但是再往里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躺在地板上,是诗梓。诗梓似乎是睡着了,嘴角勾起,微微笑着,眼睛紧闭,但是谁都知道,诗梓再也睁不开她那美丽的眼眸了。靳白跪到地上,轻轻抽噎着,嘴中还呢喃着:“诗梓,你怎么那么傻?”

是啊,诗梓,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会?

诗梓的墓碑前,一个男人在烧着什么东西。是靳白,他在烧着诗梓生前的照片,他要把他心中的唯一烧掉,把他一生的记忆烧掉。

“诗梓,如果我想你了,你也要在天国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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