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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离去,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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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也许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生离死别,不管是朋友之前的别离,或是与最爱的人分离,都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我的痛苦,是在你的离去之后,竟然发觉爱你是那样的深,已经占据着我的生命,使我的每一条神经都痛,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全部……

你的离去,我的痛

(一)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认识NANCY五年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应该和NANCY结婚。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说这话的时候,正和马可在三里屯的酒吧街里泡着。马可一口啤酒没咽下去,险些喷在我脸上。他伸出手来摸我的额头,老猫,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大白天说胡话。

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忧郁。九月的北京秋高气爽,午后的阳光多少有些慵懒的味道。我喜欢这个初秋季节的天空,很明亮很清澈。我觉得它有点象NANCY的脸。我一直不擅长如何用修辞,从小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我在北京的一家公司里不好不坏地混着。马可是我的同事。我们公司离三里屯并不远,就在亮马桥。下午没事的时候,我常常会跟他一起溜出来,在这里的酒吧里醉熏熏地呆到天黑。我们都不愿意回家,但是原因截然不同,马可是因为厌烦了老婆的唠叨,而我却是害怕孤独。

NANCY是我的女朋友。她在一家很出名的美国公司里做项目部经理。据说,她的顶头上司,那个叫PETER的美国佬不只一次地推荐她去远在曼哈顿的总部去工作。她每天很忙,我只有在晚上闭上眼睛和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可以见到她。

最近,我忽然发现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我会整夜地对着电视发呆,想念着那些在初恋的日子里,摇曳着远去的美好时光。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变化,会让我感觉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她:你为什么不去曼哈顿?那可是美国啊。她会习惯性地挑挑眉毛,看我一眼,“猫,我怎么舍得你啊。”。她脸上的容妆很精致,也很美丽。但是却让我感觉到陌生。我的脑海里浮现的一直是NANCY最初的那张素面朝天的脸。

我知道自己是个皮很厚的男人,但是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都会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的。我不喜欢NANCY说的这个借口,可是,我又不能够说它不是个好理由。

所以,我只能和马可在一起喝喝酒,黑天胡地的发泄着。

(二)

公司决定派我去西安的时候,多少有点让我意外。

在领导热情洋溢地找我谈过话以后,我才知道这次西安之行确实不是什么美差。美其名曰是职位提升,不如说是发配。西安有家公司一直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为了在新世纪更好的加强联系,公司决定牺牲我这个部门里唯一的光棍做为联络代表长驻西安。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回北京,估计已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马可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热泪盈眶地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我说,你别啊,怎么感觉象开追悼会。马可说,再也没人请我喝酒了,所以我很难过。

我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因为那一刻,我也有些伤感

NANCY知道消息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的脸依旧象九月的天空,淡淡的,没有痕迹。

去机场的那天,她坚决要开车送我。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什么话。

在候机厅里,她轻轻地拥抱着我,我低下头去吻了吻她。她的嘴唇冰凉。

她说,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穿过安检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她,机场大厅里人很多,熙熙攘攘。NANCY静静地站在那里,冲我挥着手。

我突然有些难过。

(三)

西安的合作公司在所谓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其实都是一大部分政府的领导为了取悦高层所做的政府门面工程,许多人并不是真正意味着“高薪”,只是看起来很繁华,高楼林立。在那公司的顶层,远远地可以看见南边的高高耸立的陕西省电视塔异常的雄伟独秀。

一个姓张的男人很热情很客气地接待了我。他的地方口音让我一头雾水。我发现和他沟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然后,就在我痛苦万状的时候,尹出现了。做为商务专员,她用流利的普通话很出色地解决了我和张之间类似白痴的交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有着特别姓氏的上海女孩,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工作开展起来极其辛苦。因为在这之前,我对于合作的项目了解的并不清楚。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眼花缭乱的数据,在几乎晕倒的情况下,我开始无比怀念起和老猫一起喝酒聊天的美好生活。我终于明白幸福时光离我是多么的遥远啊。

我的作息时间逐渐变得不分昼夜。我必须尽快地理清头绪。我不能辜负领导同志对我的殷切希望,同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早日脱离苦海,重新回到北京首都的怀抱。

尹在我对面的办公室里每天也忙碌的很晚,我们常常会在电梯口相遇。尹会礼貌地对我点头打招呼。

尹是个很美丽的女孩。有着褐色的长发,文静,大方。言行举止都很得体。我知道她是那种让男人赏心悦目的女人。

(四)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流水一样。在这个冬天蹒跚地走来的时候,我的工作开始步入了正轨。NANCY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来,依旧是淡淡的口吻,说着北京的天气和变化,我们会在电话里亲吻道别。

晚上,我做完所有的工作准备回宿舍。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听见尹的房间里隐约地有哭泣声。正在犹豫之间,朴神色难看地急冲冲地走了出来,见到我,他似乎有些尴尬。点了点头,他便很快离去。

尹趴在办公桌上哭的很伤心,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进去安慰她。站了一会,我还是决定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我听见尹叫我的名字。顾越,你能不能陪我去喝酒?

在粉巷的酒吧里,尹喝掉了整瓶的JACKDEN。我一边忧伤地看着她,一边喝着冰冻的喜力。我似乎已经感觉到尹的不快乐应该和张有关。

电梯在12点之前就已经关闭。当我把烂醉如泥的尹背到她居住的12楼的公寓里时,我简直要断气。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的头发如海藻般地披散着,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如同抓着救命的稻草。她的指甲很长,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她睁着猩红的眼睛问我,你看我象个好女人吗?我说:是的,是的,很多男人都喜欢你。

可是,我只想要他好好的爱我。话音未落,她开始哭泣,很大声,很伤心的哭泣。我慌乱地递纸巾给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长时间地盯着我,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正要开口说话,她猛地抱住我,狠狠地亲吻着我。她的唇温暖而湿润。

夜里,尹躺在我怀里睡着了,在依稀之中仿佛听见,尹在说话,她说:张,不要离开我。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北京的灰蒙蒙的天空和NANCY忧郁的眼神。

(五)

尹和张的关系终于在公司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张是有家室的男人。

有一天在走廊里,我遇到他。他很认真地冲我鞠了个躬,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一直不明白这一举动的含义。后来,尹告诉我,她已经对张说明白了,她不再爱他了,她爱上了我。我知道,这也是个借口。尹说,她不想再继续了,张以为可以给她一切。但是他从来就不明白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尹想要的是什么,因为我曾经也无比渴望过。

一个星期以后,尹辞去了工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有人说,她出国去了,去了南半球的一个国家。我常常会想起她,在黑夜里那双哭泣的眼睛。

(六)

2004年的5月底,我如愿以尝地回到了北京。但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快乐。

(七)

NANCY最终还是去了曼哈顿。临走前,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老猫,忘了我吧。”接着挂了电话。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重新冷静地考虑了我们的关系。她觉得我面对感情似乎很恐惧。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问题困绕她很久。也许有一天,她想明白了,就会回来。

(八)

2004。6。12。我和马可在三里屯的一间Bar喝酒。葡萄牙欧洲杯开幕式进行了。整个屋子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马可把整瓶的啤酒倒在我的头上。我一动不动。马可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说:说好了不分手的,为什么最后却都成了这样?。我泪流满面。

马可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酒吧里如同巨浪般的喧嚣声把我的声音彻底堙没。我趴在桌子上彻底的痛哭起来,没有人注意我,因为他们认为我醉了。

马可站在凳子上大声地随着电视的音乐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很幸福很陶醉的样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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