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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翩跹红尘终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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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有些情感,一旦投入便万劫不复。我在仰望天空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幸福只是二十一笔构成的框架。

栀子花开,翩跹红尘终落定

——引言

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一个只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很多时候,我总是习惯把一些言语埋在心底,相信总有人发现它的存在,只是后来的后来,那些瑰丽的话语像凋零的玫瑰花腐烂在心底,继而永不见天日。再次忆起这些话语时,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我迥然成了别人眼里的怪物。永远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些言语,我曾在多少个夜里心惊胆颤,如今时光一过过往开始变得微不足道。我暗笑,原来苦守的时光,只是一个人搭台演戏,在他人眼里尽显小丑之态。

静默的年少时光,温暖无名

莫名喜欢栀子花,莫名喜欢摩天轮,莫名喜欢白开水,只是这么多的莫名最后却像烟花一样,灿烂绽放的瞬间却徒留一地的悲伤。些许是骨子里的冷寂,我习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哭泣。然后仰望天空,数着那些和幸福有关的日子,只是发现幸福有点远。暮色四合,我想是该回家了。

“冬柔,怎么现在才回来呢?”妈妈向来都是牵肠挂肚,害怕我在瞬间消失,就像她所说的我太安静了,让人无法察觉我的存在。望着妈妈,心突然像喝了苹果醋,有些酸酸的却很知足。我想这世界上,真的只有妈妈才会把我看得那么紧凑,那么不容忽略。

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我却偏偏开不了口,让那句简单的祝福语卡在喉咙里,转身快步离开。房门安静关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将整个脸庞淹没。我不爱说话,总感觉安静是我的宿命。妈妈总是喜欢在黑暗中抱着我,我可以感觉到她肩膀的微微颤抖,只是惯性的安静让我任由她抱着。

我忘了时间在流转,忘了爸爸在外拼搏多少年?他的容颜在我印象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缩影。唯一记得的是床头的那个大胖熊,那个他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他告诉我大胖熊就是爸爸,什么时候不开心就可以紧紧抱着它,让它给你力量。我记得那时,我使劲捶打着大胖熊说:“你不是爸爸,爸爸没有你那么笨拙。”接着欢笑在一家三口中荡漾开来。

关于这些只能回味,我知道谁都回不到过去,回不到我抱着大胖熊,爸爸抱着我,妈妈偎依着爸爸的岁月。我安静看着那些有些泛黄的相片,眼泪滴落在相册上,溅开成一朵艳丽的水晶花。我在想:幸福是不是一种谎言,一种随时光流逝而被淡忘的谎言?

“冬柔,你的电话。”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我开门往电话座机的方向走去,拿起电话心里有种难以诉说的情愫在衍生。

“冬柔,我是爸爸,近来好吗?”听着久违的声音,心里莫名的疼痛。原来幸福还在,只是味道变了。安静在电话的两端蔓延,我清楚听到爸爸呼吸的声音。小小的心窝被幸福塞满。

“爸,我很好,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我像没有了知觉一样,说着一些莫名的话语,直到我听到电话的忙音,茫然将电话挂了。安静看向妈妈,妈妈嘴角却洋溢着幸福。幸福就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安静坐着,妈妈安静喝着奶茶。这一刻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想念,将我的神经末梢全部激活。我想你,在这幸福的味道里想你了。

“冬柔,你喜欢什么花?”你歪着脑袋问我。“栀子花。”我安静回答。

“冬柔,你喜欢什么娱乐工具?”你望向天空问我。“摩天轮。”我低头应答。

“冬柔,你喜欢什么饮料?”你低头嚼着草根问我。“白开水。”我仰望苍穹答道。

我们像童话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安静徘徊在韵晓溪边诉说着我们心情。转眼,你消失了,我在溪边使劲地呼唤却只是硬生生的回音。

妈妈摇晃着我:“冬柔,怎么了?做噩梦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妈妈紧张的眼神让我心疼。我抱着她静静地啜泣,她不断的抚摸我的发丝……

淹没的红尘岁月,安之若素

花开一季,凋零为尘土,终是一场绮丽的梦。我在梦里没有嗅出花香弥漫,却闻出了情感的颓废气息。

我终日穿梭在文字中找不到昔日的温暖,读着那些故事,心在阴转多云,多云转晴,我终究回不去了。抬头发现窗外的阳光很耀眼,只是照不进左胸的那个地方,微风席卷苍凉入袭,我的思绪却游弋在过去的翩跹时光里。曾经的那些记忆似落叶随风纷飞,苍白无力。我站在韵晓溪边安静环顾是四周,却始终找不到你熟悉的身影,我想风过无痕也便是如此吧!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色匆匆,太多的擦肩而过让我迷失了自己。那年的盛夏,我遇到一个男孩,那样的擦肩让我们匆匆回头,落入彼此的眸子。然后,我们开始说一些无关你我的话题,想起那时的天空总是很蓝。只是很多时候,你在说,我在听,我们配合那么天衣无缝。

韵晓溪边,溪水涓涓,我开始想念那些有我们日子。我记得时间在心坎上划过的痕迹,也记得你最后决绝的一句:“我要离开了。”你没有给我任何承诺,没有任何借口,就是这几个简单的字打住了我们所有的过往。然后,我看着你安静离开,没有一句道别。我想那时我是恨你的,我恨你在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我甚至连离别的话语都无法组织。

在我的生命里,你是我此生的劫,一旦陷入便不可收拾。要不然,我不会连呼吸都会有你的影子。很累,很累,想哭却始终逼不出眼泪。不会有人知道,夜的黑让我害怕,只是想起你的明亮眸子,我便像孩子一样渴望你目光。

突然很想听那么一首歌,在手机里寻找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黯淡了。原来,很多时候想念一个人,才发现那个人早已不在身边。那样的感觉很凄凉,我的世界你明明来过,为什么我还是搜寻不到与你关联的气息。林纾麟,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周冬柔很想你么?

我该怎么样走出自己下的魔咒,生活有时简单得无可救药,我却是伤痕累累。那个跳动的地方终日闷痛不可抑制,静悄悄在黑夜里徘徊,与无数的人影纵横交错,却始终没有发现一个人肯为我停留。我把自己的视线压到最低,害怕自己眼睛里闪现脆弱的情愫。命运的左右,我向左,你向右,不同方向消失在路的尽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站在左边,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人群的涌动中,心里落满孤寂却无从说起。我愣愣站着,视线随着空气不定向移动,走路的节奏很轻,生怕踩坏绮丽的梦。

梦消失了,你也不知去向。我怯弱,无法承受生命之轻,甚至妄想时间定格在我遇见你的那条街道。不知现在无意撞见,我该以怎么样的姿态去迎接你,是兴奋还是躲避?或许,我不该再奢求遇见,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遇见,我们擦肩而过了。

没有了你,我真的长不大。我永远停留在那个盛夏,遇见你的那个明媚盛夏。

翩跹的幸福光影,过眼云烟

当我打算将你隐匿在心底的时候,你却像那个绮丽的梦境在我现实中游荡。那样的场景让我措不及防,幸福在瞬间被击得灰飞烟灭。

七年,我屈指算一下。看到爸爸提着行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那么熟悉那么陌生。林纾麟,是你吗?你怎么会在我爸爸回家的时候出现?这是一场怎么样的戏剧,到底谁才是这出戏的主角?

“冬柔,爸爸回来了,想念我吗?”爸爸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对我说。

“冬柔很想念爸爸,旁边的这位是?”我一边帮爸爸聆东西,一边细声嘀咕。

“哦!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助理林纾麟。”爸爸莫名大笑。

林纾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愣愣地望着你,你的眸子里没有了以往的澄净,裹藏着我读不懂的哀伤。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 亦不知你是否早已将我忘记?只是这样恍惚的瞬间,空气像制冷剂般莫名其妙将我们隔离。我们该以怎么样的姿态面对彼此?

曾经洋溢淡漠的屋子,在瞬间有了生气,我想这幸福久违了。爸爸妈妈在厨房忙碌着,我和你在客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原来时光可以让两个熟稔的人变得陌生。不是吗?我看不到你眸子深处的暗涌,你亦看不穿我心底的疼痛。我们只是不断客套着,直到热气沸腾的菜式堆满一桌。饭后的残局,自然是我和你来收拾,爸妈早已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曾经幻想过再次相遇如果可以将彼此铭记,我将与你携手白首。现在,我看着你冷若冰霜的脸心底泛起了寒意,究竟你离开的这些年里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昔日那个温暖少年变得这般冷峻?我像个孩子一样揣摩你的心思,却在你的眸子里发现了疼痛,那好看的下巴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些疯长的胡须将它淹没,忽隐忽现。

“冬柔,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向我询问。

“好!”我还是简洁明了,心却不知觉地揪了起来。

韵晓溪边,还是往年的翠绿欲滴,我们却大相径庭。你穿着西装革履,我穿着运动休闲,我们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却被缘分的细线牵引着。我们一直安静坐着,直到落日余晖布满整个山间。“冬柔,我们都回不去了。”这是你来溪边的第一句话。我安静笑着,直到眼泪溢出也没有知觉。

夜晚,我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穿梭的车辆。夜色的鬼魅,到底会让多少的人迷失呢?我是不是其中一个。为什么我这一刻,我是那么想念你的怀抱。林纾麟,你曾经的决然离开,如今相遇却是熟悉的陌路人。你的那句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对我们的终极判决?

月光倾泻在房间的走道上,静谧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蔓延……

“容,现在的冬柔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爸爸的声音顺着走道飘来。

“德,冬柔虽然长大了,但我仍然希望她留在我身边,可以不告诉她么?”妈妈的乞求的话语灌进我的耳。

“容,你知道我们的孩子林纾麟吃了多少苦?难道我们都亲生的孩子就不能回到我们身边吗?”爸爸有些激动。

房间里传来母亲的啜泣。

什么?我的身世,我不是周德的女儿么?忽然感觉在上演一场滑稽的闹剧,而自己是这出戏的主角。原来都是我,是我夺走了林纾麟的幸福,是我让你变得这般冷漠。都是我,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周冬柔,原来你是这么得残忍,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你介入被拆得支离破碎。我终于明白林纾麟的那句话了,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

爸妈,林纾麟,这辈子我欠你们的已经还不清了,如果命运可以倒带我不会再介入你们的生活。离开,是我给自己的下一个驿站,我爱你们,爱得害怕下一刻我连走的勇气都没有了。对不起,我希望你们幸福。勿念!

冬柔

我抱着大胖熊,低声呓语:我要离开了,请你将这些交给爸妈,还有林纾麟。再见!

遗落的红尘印记,尘埃落定

我喜欢栀子花,喜欢摩天轮,喜欢白开水,但这些在时光里翻卷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有些故事,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有些情感,一旦投入便万劫不复。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幸福只是二十一笔构成的框架。

盛夏,栀子花开得正旺,缕缕馨香弥漫在空气里,让我不知觉想起你,还有爸爸妈妈。你们现在过得好么?一定很幸福吧!站在这季栀子花盛开的地方,我似乎变成了栀子花仙子。“咔嚓”一声,我抬头望去发现一个男子拿着相机,镜头紧逼着我,霎时我的脸变得滚烫……

“好美!伊人依旧?”那声音从不远处溢满整个山间,一定是幻觉,不可能是你。

“冬柔,还记得韵晓溪边那个男孩吗?”声音从相机后面冒出。

我向镜头一步步逼近,直到你的眸子落入我的视线。看着我,你眼里的喜悦无影遁形,你用力地抱着我。我一把将你推开,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你一路奔跑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脸扳回,唇就那样轻柔地扑面而来。我想时间有一瞬间的停顿,因为我唇间还有你的气息。

“冬柔,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因为我的存在?”你的口气毋庸置疑。

“冬柔,你还记得我问你的三个问题吗?栀子花,摩天轮,白开水。”你拉住我的手,一直往前走。

“冬柔,栀子花,你等待的幸福;摩天轮,我许下的承诺;白开水,我们需要的柴米油盐。”你温柔指着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还有此时此地盛开的栀子花,一脸幸福。

“是吗?我们真的回得去了?”我一脸迷茫。

“冬柔,回来吧!我们是一家人!”爸妈的声音。

两个拥抱在我转身瞬间,将我紧紧框住……

编后语:在情感的世界里,我们习惯总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消失在彼此的尽头。我们忘了地球是圆的,我们走到最后还是尘埃落定。我们爱了,散了,最后却牵着手数着过往的岁月。爱再完美最后都沉淀为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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