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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风穿过地铁和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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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闲散在光阴平仄的一隅,守着窗外离逝的风,在午后的清宁里沉沉睡去。是那些记忆里的在劫难逃,在红尘三千的云和月里将记忆填满。是城市葱郁的绿和渐渐疲软的烦热,她想念那些执着于光阴的凉,在午夜和清晨将城市尘埃落尽,予一场洗礼,伴随她的长眠和路途。

我听见风穿过地铁和人海

在即将睡去的困顿里,她听见音乐渐渐响起。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是游离于时光里的等待,来平仄她内心褶皱的光阴罅隙,她等待用那样的温澜平息深藏的躁动与焦虑,静水深流,她无法用时光去埋藏另一段时光。她只是在等待,用那样可以抵御时光蚕食的热烈,将内心空空的落寞填满,就像眼角沁出的眼泪,总有一个挽留,可以让它停留在眼角,升腾,干涸。

仿佛她只是在午后打了一个盹儿,她在暖风和煦里睡去,醒来时看见物是人非的景色像老照片回放,她想要触摸却得一手温良,那些爱过的,恨过的,失望过的,欢欣过的,在旧时光里一去不返。四顾茫然,她向着来路寻去,却再不见那些熟悉的身影。她知道,她终于在时光的路途里,将他们遗失。再不能回返。

她喜欢在华灯初上的昏黄里,越过人潮,避过喧嚣,在喜欢的书店寻觅欢喜的文字。有时用手一本本划过,仿佛那些字的欢喜烙入骨髓。欢喜的,落寞的,盛大的孤独感侵袭内心深处。她便将书紧紧抱在怀里,借着那样浅凉的温填满人潮涌动的孤寂。

是那些年走过来的女子,将自己嵌入被窝里的时候将书本搁在下巴上,良久。先进入眼睑的是那些照片,她曳着长裙,在风里微笑,远处是高原蓝色的湖泊,浓郁的祥和的气息。

她欢喜于她对光阴的促狭和行走,就像遇见她的文字的那一年,她还没有如今这般沉寂的落寞和哀戚。语笑嫣然、乐小米、微酸袅袅、独木舟,她们是她整个青春年少里关于文字最初的梦想和奢望,那些在她们笔下或悲伤或欢喜的男女,在她的青春里捻成心间上一抹淡色的哀伤和梦想,她总想着,有那些人,陪着她,将哀伤的路途延续到青春的末梢,爱而不得,爱而不能,以此缠绵于红尘万丈里。

那是最初卑微的梦想,将内心希冀的花朵记录于文字里,却始终未能实现。20岁,她用一整个夏天完尽那个延续了三年的故事,那个少年,走过了三年最终还是未能在一起,她将曾经的点滴放置在文字里,搁置,隐藏,妥帖安放。后来她陆陆续续写过很多次关于他,却始终不像那时那样将力气用尽,最重要的是,那时她还爱着他,后来不爱了。

那个时候,确切记得的是微酸袅袅的那句话。很多很多年后,当我再抬头看天时,飞鸟略过的痕迹已不在,只剩晃悠悠的浮云流逝时支离破碎的天空,而我却依然也永远是你的路人,甲乙丙丁。

时月流转,如今看到舟舟在她的文集里写下了那样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后,当时光将尖锐的疼打磨得圆滑,当你的名字成为甲乙丙丁一般稀疏平常,当有关你的一切都成为我不关心的日常琐碎,我们之间的篇章,才终于算是翻过去了。

经年过去,当看舟舟写下那样的话语的时候,当看到那些剖白式的语言时,曾经那些让人陷入绝望将近永不回寰的情深与可以付诸死亡的情事,终于是落了幕,可以用文字,将之书写。那个时候她忽然想要拥抱舟舟,那个给她那些温暖与忧伤的女子,那个为爱流浪的女子,始终在岁月里坚持着,落寂着,却也成长着,长成好看的女子,笑容落寞却温暖,言语忧伤却渐渐平和下来。

那些文字,像另一个时空里的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故事,却有着一样的泪水。她相信那些为爱哭泣流浪的女子始终是一个良善的女子,她们不想伤害身边的人,却每每自伤也伤人。如今在岁月里渐渐平和,用文字与清和长成一个静好的女子,守着岁月安稳度日。

游离于红尘夹缝里生存的灵魂,在荒野上游弋的行走,没有方向的流浪。很多时候脑海中会闪现这样的场景,是呼啸山庄海啸般的落寂与长风。她想要那样的抵达和妥帖。时光稳婉如水,她将日子过尽,在光阴里将灵魂漏风的洞与罅隙拼凑。

黄昏的时候接到即将远行的信息,长发上的水仍嘀嗒着流在地上,衣服上,她想着会是怎样的路途。长途跋涉,天气燥热,有些地域不见人烟,是漫山浓郁的绿和隐藏在云烟深处的人家。她想要成为那样的女子,无论陷入怎样的环境都可以安然度过,像一株植物的生长,深深根植于立足的土地,坚韧不拔,向阳而生,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那些历经万水千山的长途跋涉到达她身边的明信片,在那样缓慢的时光里对她诉说未知地域里的光阴,来自不同的地方,上面有收信人,有她欢喜的文字。在冬日一个下雨的黄昏,陌生街道的一家小店里看见过那些古旧的明信片,有普洱、大理等地的风景,古老的东巴文化的残存物,痕迹斑驳。她想着要怎样回返,将那些烙印着岁月痕迹的物件带回,写上不同的文字,从不同的路途抵达不同的地方。

时光温良,草木繁盛,天气转暖的时候,她站在北市区的闹市里,庭院葱郁,身后是热闹喧嚣的场所,她站在庭院里,看一场光阴里绽放的花事。随后她沿着垂柳绿荫的路向着山脚进发,路上的樊篱有开得正好的花,未知的名姓,在一角开得正好,迎着风摇曳生姿。

她想她是要抵达,听见风穿越灵魂的碎片,记忆堆叠,在岁月里看着一线光阴的从容。以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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