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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那年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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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不会忘记我在部队里的那些岁月,更不会忘记我当兵前的那些经历。

当兵那年十八岁

那是一个数九飞雪的严冬,那是一个人生最大的转折,在那一年里使我的一生中就有了当兵的历史。那年,我刚满18岁。

当兵是我儿时的梦。然而我当兵时的经历是“一波三折”。那一年,我刚从学校毕业回乡,正赶上那年招兵役。我对母亲说我要去当兵,由于当时我二哥还在部队服役,母亲有点舍不得。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母亲终究还是答应了。等我兴冲冲地到村委会报名时,可在我前面有了二、三十个人都报了名,而且从报名的情况来看,我的年龄是最小的了。

被“光荣”应征入伍,当兵的首关是体检。当时体检是在旭光高中进行,也是我刚毕业的母校。我和大哥来到赶到体检站时,那里早已挤满了等待应征的年青人。经过一番常规检查之后,我们被带到了一间大房子里,带队的军医让我们脱得一丝不挂,这令我们颇有些难为情,老半天了也没一个人脱衣服。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军医见大家不肯动便说:“这有什么?让脱就脱呗!”说着,他朝我们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牛什么牛,用不几多久我也跟你一样。”我心里这样说。

我们慢慢地解着衣裤,这时一位带兵的首长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来体检的吗?还不快脱呀?要不要我帮忙啊?”“不用,不用”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长这大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体检完后,剩下的就是要检查乙肝两对半了。前面几项过了关的我们被安排在学校宿舍里,十几个挤在一起,大伙儿第一次相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吹着聊着,部队带兵的首长催了几次,我们才不得不睡觉了。那天夜里做了一梦,梦见我真的穿上了军装,那个神气劲就别提了。直到抽血的医生过来抽血才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不久,体检结果出来了,我的各项体检指标合格。在我们等待武装部入伍通知书的日子里,正值冬闲的时候,大队要组织一批男劳动力去三山湖去清淤,要求各生产小队要按数量派足劳力的名额。我当时是生产队的记工员,按理说我是可以不去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也积极报名参加了清淤的农活,虽然当时我不知道在湖里清淤有多累,有多苦,但我既然是自愿报名去的,我就要尽全力去做,就像所有的男劳动力一样,因为我也是男人。同时我也知道,清淤是暂时的,我的梦想是要去当兵,到部队去。

由于当时家里困难,连双半筒胶鞋也卖不起,浅的胶鞋穿在脚上也不顶事,无奈我只好赤着脚站在淤泥里,挥动着铁锨清淤,剌骨的淤泥结着冰渣把膝盖以下都划出了血口子,我都不觉得疼痛,因为我始终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我要当兵去的。”

然而就在我等县武装部领入伍通知书的时候,周围的好些与我同时体检合格的人都领到了县武装部领的入伍通知书,而我没有。我的心情焦急了起来。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的越不会来,越不会来你心里越是坐立不安,越显得烦躁。离新战士换装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我依然没有收到县武装部领的入伍通知书。难道我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我真的不甘心!

还好,在我焦急等待的日子里,喜讯来了。那年11月23日下午6点多钟,隆冬的天过早地黑了下来,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村里接到通知,要我连夜赶回家,第二天到公社(今杜山镇)换军装。

当时还没有修建像现在这样的公路,来去除了乘坐每天一趟从樊口到磨刀矾的汽船外,一般来去都以步代车,一趟来去就得三、四个多小时。冬季的天黑得又早,当时刚下完雪,地上还结着冰,而我又是第一次去远门,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为了不影响全镇应征入伍的青年换军装,我毅然打起了行李,扛起劳动工具,往家的方向赶路,当我摸着黑,跌跌撞撞回到家时已是凌晨2点多钟,全家人从焦急万分的状态中惊喜若狂,毕竟第一次出远门的我没有走错方向,平安地回到了家里。而母亲则更是激动,竟然抱着我的头失声哭出了声来,不由得使我十分惊讶。

经向哥、嫂打听才得知,由于路程较远,我又是第一次出门,见天快黑了也不见我回家,为了避免出什么事,母亲就与父亲商量能否找县委办公室调台车,到工地上接我回来。按照当时父亲的工作性质调台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父亲听到母亲的话后,不但不同意要车,反而还狠狠地将母亲批了一通。他说:“车子是有但那是公家的,我怎么能用来办自已的事?再说,他现在是一个军人了,这点都吃不了,还怎么能当好一个兵”?此后父亲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就这样,全家人只有在焦急中等待着我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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