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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曾魂丢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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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谁不曾魂丢流年

酿一壶流年供生死痛饮,谁的灵魂没有背离身体,就像船背叛岸一样,是势在必行的指引,漂浮在过往的情事里。蹁跹成无法风化的的痕迹?

2、

每一年六月的雨,总是以其最大的气息去凉薄了教室前古味盎然的孔庙的琉璃瓦。于是我常常会看见四溅的雨雾朦胧成烟缭绕,我时常会在这倾湮在我脑海里的的世界失神,而今我已拘一把清浅时光,走向另一座城市,于夜的深静中愀然听雨。

六月末,刚好的时节。

浅夏如烟,我只想写一下或简或浅的字,在字里行间,引走一处安静的流年。

3、

左肩的疤痕还在,虽然随着时间被冲得越来越淡,但似乎作为一个时间的印记鲜活在那里。其实吧,每个伤痕都活着一个场景一段完事一群人烟,触目思及。换句话说,伤痕是随身携带的场景。

但似乎当初的场景也渐渐淡了下来,像雨后的落花,虽失去了其浓烈的幽香,但已而变得清新怡人起来。我想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的的吧快忘却淡淡的存活着。在升学报道的第一天,我还穿着紫色的上衣,坐在陌上的上架床铺处理伤口,只是肩上的汗侵染着破损的地方。我告诉自己,其实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吧。

疼的总是在心里。这三年都不曾轻怀。不是对那些于自己而言的残酷往事念念不忘,去并没有记住太多,但是其带来的心理上的创伤念念不忘的不曾放过我。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能被疼痛刺激滋生润丽笔下的文字,写了就撕,然后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可以忘却的。我不善于记仇,或者说我不会用力去记住并回味过去往事逆以煎熬,那样就相当是将自己的心凌迟,每天都一次。但是我会记住要去报复,以我自己的方式。那些欠我的我会一一要回来,但似乎每一次我的怨念都会被流年温柔地洗去,以至于到最后我都忘了我要怎样。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尖锐中迷失过自我,只是将近离开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曾经恨得想其死一个万次的人,心尽少有的波澜。我说这样挺好的,当然我会在末尾骂上一句——我他妈的真没出息!

其实生活本身就不易成长实质是由疼痛与伤疤重叠成的一朵丑陋又美丽的花儿。只是为何我还是如此固执职守,以至于自己为自己的心再划伤一道黯然的痕呢?

4、

将林洁茹送我的千纸鹤的瓶子打碎的时候是夏天的一个晴天,当地面传来一声低调的冰裂声,我安静又有些感伤的喃喃:“对不起。”

其实这“对不起”不单是对碎裂的瓶子说的。

在我的生命里,她这类的人我找不到形容词的,又或者说很多人我都无法去形容。就像她常常接二连三的问我,是否当她是朋友,我却无法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我想也许生活中的自己并非一个温暖的人吧,所以兔子才说“秋可是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难过又好似有些快乐地享受这么一种认同感,或许真的是我不好,总是有意无意地展现出凉薄的一面,清零了其炙热的心。

她总是把我当成幼稚的孩子虽然我三令五申强调我成年了。其实她很好了,没必要在我这个对她而言幼稚地不行的人浪费精力。也许她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离开,而这样的离开对我言成了溃不成军的逃离。是的,我只想逃离,无关风月,只是内心雨雪。

我不知道是早年的缺失还是内心的一种长久虚无过的渴望,总是希望能有个人用深情待我。所以总是在希望与失望中揉碎。然而当有些人对自己好的时候,我变恐惧成了一种本能的排斥与逃离,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欠她什么,

可是,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我在害怕些什么?

很喜欢《海贼王》里边的罗宾,这个从小在逃亡中拼命活下去的黑暗的女子,即使一次次获过零星的希望但始终是逃不过孤独的纠缠,被心中的屠魔令的阴霾黑暗绞死揉碎。可是,最后我还是看见她找到了归属而泪眼模糊,我笑着说“亲爱的罗宾,你看,从此你不在是孤身一人了!”

5、

我把那个碎掉的玻璃瓶连同纸鹤没有丝毫的犹豫丢到了教室放杂物的角落。想可以的异常抛弃。一年后,在毕业前夕,我重新拾起,上面也是已是蒙上了厚厚的尘埃。回想起那年,我笑自己是不是太多逃避,如果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么就淡然的独自倾杯的活着吧。

把纸鹤放好之后,就在我将碎了一地的玻璃扫起准备投放到垃圾框的时候,因为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把用原本装纸鹤的盒子包装好那些碎玻璃,再轻轻的丢掉。

也许若干年后我会忘记掉很多朝夕相处在一个班级的同学,但是记忆里最深刻的未必就是相处了三年的人,也可以是那些不起眼的安静始终明媚的的身影。有图书管理员,维修工,食堂的阿姨,门卫,还有那个连我丢垃圾都会记起来的老奶奶。他们似乎总是无孔不入。就这样不温不火地参与构建我高中里抹不去的记忆长城的部分,牢不可摧。

在我即将抛开玻璃的时候,仿佛我的脑海呈现的是她那双刨进垃圾桶的干枯的双手,忽然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便看见她的手边的鲜红,而伤痕处竟是我随意扔掉的碎玻璃!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形。我看不得别人的伤口,总觉得那似乎有了些残忍,仿佛看了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疼。况且如果发生了,那碎玻璃无非会是我徒增罪恶的直接凶器。生活本来就艰苦了,我又怎能因自己的随意而添置他人的伤痛呢?况且是这个如此亲近而笑容可掬的老人。

其实想起的最深的根源,是我这样的事情我亲历过。于是突然我不由得开始惊异,流年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人将过去一段往事深潜在底层长达几年不曾记起,却在某个朝夕因一把碎玻璃开启想潮水一般汹涌起来。虽然这段过程并不欢喜,但是依旧要感激的是,在那段童年被熬成了伤痕的岁月里至少还有过一段回忆——因为,关于童年,我的记忆少之又少。

其实我是不恨他的,知道长大一点我才明白,至少我永远没有能力与资格去恨他,而已。

我记得我曾经几个村几个村的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在烈日里大声叫喊着卖冰棍。那个时候的冰棍还很便宜,一毛钱一根。其实我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独立的意思,我只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做一个无力的逃离罢了。我记得这个过程有过很多的麻烦,比如迷路,车子坏掉。知道现在我还是无法肃清表达当时被人家坑了两毛钱的心情,但是有点感觉就像是被人家夺走了一部分的生命。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在一条小路,突然窜出几条类似疯狗一样的东西,但是嘶吼的声音就把好我准备的我给吓到了。那些死东西一直追了我好远。我丫的当时绝望的拼了梦的瞪着脚踏车等到眼泪都出来了。逃脱后我喘着粗气怀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拿出一根冰棍自顾啃着。后来明事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心酸与委屈。

那时候我就觉得,没有比疯狗更加凶恶的样儿了。但是,我却见过比狗更加丑恶的嘴脸。

而我也记得了第一次像个流浪者一样四处寻找有用的垃圾是几岁。那个时候我们班有个经常挂着一条鼻涕的同学,他是全班最高的。他平时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就是,学习是的他业余,捡垃才是他的专业。有一天我跑过去对他说:“GH,放假带我去捡垃圾吧!”他看着当时在班上是个好好学生的我,一脸的不相信:“我说你开玩笑的吧?”“那不然你觉得呢?”然后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季节开始了这段岁月年华。记得当时的自己自尊心特别强烈,但是这样的过程必然会遭受别人冷漠和异样的眼光,有时候会被别人警惕地当贼异样排斥。虽然负面的很多,但是却能够让自己的心结出一些茧,可以在后来的日子里不那么疼。那日在从冰凉的河涉水而过,被水地破了的农药瓶的玻璃割伤了脚。也就是当日,我遇见了一个友善的阿姨,给过我们些许帮助,从她那里我读出了尊重以及温暖。我想,那是我第一次收获到的来自陌生人的感动。于是有时候我会在想,也许陌生人更让自己安心呢,家其实比不上陌生来的温暖。于是我像患了病一样,在那个渐失天真的岁月,疯狂寻求一些东西给自己取暖。

回家后我还是一样沉默,也没有将自己的伤话谁知,就像生病了我从来不会说一样。只是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别去了,捡来的东西换不了几个钱的。”

“不要。”他也许不会知道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还是不要去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好了。”

“不要!”我还是固执。

其实我很想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声的反抗:“我要什么?问题是你能给我什么呢?我要的,从我出生两个月就残缺了,又在另一个女人的介入而彻底毁灭了!你永远不会懂那对我的伤害多么大,而你也永远不会有弥补的能力,甚至连你那份,我收到的也是微乎其微,不是么!”

后来我还是长大了,虽然还是看起来很幼稚。高中后偶尔会看到一些灾难或者贫穷的图片。其实有一张是这样的: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拉着垃圾车的坚毅的男子背影后,一个小孩坐在回家的清空的垃圾车箱,恬静而认真地写着作业。我居然轻易被这样的温馨的画面温润了眼眶。是的,我很羡慕那个小女孩,仿佛,如果换种可能,我不愿是我!

我也曾和那位老奶奶一样在臭气的垃圾堆里寻找有意思的东西,就像是在流年里丢了些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放弃要将它弥补回来,尽管我知道,过了那些年华就再也回去不去。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我对自己的一个心理上自欺欺人的安慰。可是我始终不会觉得老奶奶就是低下的,相反,也许她也在那里有自己的一个世界,即使独自高尚着。其实我也羡慕过她的。只是到最后我都没有和她合上影,就这样毕业离开了。也许,当某日我又打碎了玻璃,或者再次看见一个拾荒的老人,便是会轻易想起她,以及我那流年中丢了一半灵魂的童年。

流年是一把碎玻璃,一不小心便会割伤了手。你看见,上面流着暗红孤独绝望过的鲜血,只是偶尔折射着又寂寞又美好又渺小的星光。

6、

W说:“秋,知道么,你变了!”我定住了好一会儿,W继续说“哈,快高考了嘛,当然会变得很忙啦,是吧?”

变了?可是什么是变,什么是不变呢?

其实我明白W想说的。我假装笑着说:“废话,当然忙呀,忙得你连找我的时间也没有了,忙的连去你们班的时间都没有。忙着学习,忙着做见不到底的试卷,还有忙着失恋。跟同学跟朋友跟老师跟学校跟这个城市中心跟这个境遇跟流年失恋,还有我自己…..”

止水不过,流年成为生命最荒芜的渡口。

7、

青春总是要散场的,不是么?到最后也没有如愿在一一起道别。

偶尔会跑到女生宿舍前边的羽毛球场,在那个地面粗糙的球场上,挥洒了我高中三年最多的汗水,以及身体的血迹。然后在离开那段日子全部冷清了下来。我还记得一年四季,丫丫的那些女生都非常不爱护公物往纤细我羽毛球网上挂上五颜六色的内衣和款式比我们男生多一万倍的衣服。而每一次我们看到这种情况都是无可奈何,曾经一大堆男女队友一起商量着,是不是要叫人把这些彩色的东西全度撩开丢掉,后来觉得这样比她们损坏球网还要缺德就放弃,也曾商量要不要那个相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照然后送到政教处表示抗议,但是有人说本来北中就小,人家晾衣服也不容易。结果什么方案想出来就有什么理由反驳回去。到最后,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对那些彩色的点缀视而不见,泰然地继续打球。

偶尔会出现一些雷人的情况,那个时候总是叫我出马。我问为什么是我!!他们都非常好意思的说“因为你认识的女生多呀。”于是我都硬着头皮找人。

“诶,我说清清,我都是老队友了对不,能不能帮个忙呀?”

“说吧.”

“就是那个,这个,那个..我们的球落进那个什么衣服里边了,能不能…….”

结果回来的时候清清就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下次别找我了,虽然说我是女生,但是也太那个了。

其实我们的回忆很多,在那里,无论开心或者不开心都会在那里安静下来。其实不知道出了剧烈运动外,那些压抑要怎么宣泄。可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球场是我们的朋友,值得我们爱惜的朋友。记得有次看见某女生的棉被重重压得线都快断掉,我们心里那个疼呀,气得真想哭。而每一次球拍划到地面伤掉,我们会本能的十分心疼抱住人后轻轻抚摸。仿佛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如果球拍的生命到了尽头,会有人难过上好久。我们曾经为一个球拍做个祭奠。

我们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并祭奠着,这些流年留给我们的回忆。

其实我也只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结果在毕业宴席上,我到底还是号号大哭。仿佛再无法压抑控制得住。无论幸福还是有过的心酸,乃是恨与不舍。统统随着酒喝入自己的体内。最后化成了泪水。

我是背着修送给我的吉他离开的。而我也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拿着相机黯然或幸福地用相片的形式记录。还有,没有来得及定格那么我爱的人的容颜。就这样在流年中灵魂的一部分随着他们,以及那里的一切,流失在最深的情愫里。

最后与学校诀别的时候好像下了雨,然后天晴。我和那个和我好了流年的比我高很多的女生步行着奔赴下一场遇见里。途经一个巨大的广告招牌,招牌里边似乎有个不成家的小窝,那是一个残疾的流浪汉。我们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秋,我们要不要给他买点什么东西吃呢?”

“买呗,这个还用我说么?”其实向来,我们放假回校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上点东西,无论我们是否足够的零花钱。那天我们给他买了小笼包。

在递给他的那个时候,他脏脏的脸上有了笑容。也许是因为长久没有和外界的人交流,他的舌腔有了些退化,口齿不清的向我们说“谢谢。我很远就看见你们了。”

我们并没有跟你交流太多,递给他东西我们就转身离开。

涛说:“其实我觉得他挺可怜的。他并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嗯,不过我不是可怜他,而是觉得他值得帮助。不是同情,我讨厌这样的字眼。”

“不给钱他是觉得他残疾买东西不方便,况且不确定是不是骗人的。”

“我主要是觉得这个社会太脏,我怕他去买东西会有人伤害他。我觉得有时候他像个小学生。”我说,“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对他有点好感。”

“对他有好感?你神经病么?!”

“你不也神经病么,不然怎么会每周周末都给他买东西呢?”

这是我和涛最后的一次对话了。我们有的故事永远都说不完,她也是知道我最多最深的一个人。后来,她去了南宁,我来了深圳。没有再联系。其实联系不联系都无所谓,跟她这层关系已经不在乎这个。

只是我们没有跟那个男人告别,不知道他是否会疑惑,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再看见我们。其实我们没有告诉过他,今年我们就要毕业了

我们就毕业了。

8、

此生不易再见,有些东西,总是让人失神。无论阴晴雨雪。而流年呀,总是很多时候让我们在回忆中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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