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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单身的人越来越多。我学会了安闲地享受寂寞,借以咀嚼黄昏与黎明往复交替的一个人的日子。

一个人的日子

有人问,你这次休这么多天假,准备去哪里玩啊?我笑笑说,哪里也没打算去,就呆在家里,上网听歌看电影玩游戏,一个人安安静静,休养生息。那人便笑,耐人寻味:再怎么也不要辜负了大好时光呀!我不由道:喧嚣又如何呢?该来的还不是来,该去的还不是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挂网,看了好几部影视剧,下腻了围棋,打累了《三国志11》游戏,成天把歌听得不知所云,偶尔和极个别密友去去某个公园逛逛喝喝茶,或是饮酒小聚。换季的衣服都刨出来了,堆在墙角的整理箱上只管洗。一些文字,写了停停,停了又写,终难成篇,只是任时光在不知觉中,悄然流逝,而不为人知。

每天早晨一醒来,我都会认真地想想,今天星期几了?是休假的第几天?然后瞧着对面窗外或暗或亮的朦胧景致,一边靠在床头抽烟,一边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与境遇。

前几天去了十年都未去过的西山公园,由于交通不是太方便,园里园外都在整修,就在园里一处儿童乐园般的池塘边汉式回廊旁的坎上坐下来喝茶,看着天色一点点一丝丝地暗下来,然后再起身离去,回城。

在公园外凌乱的道路边的小副食店旁候车时,我对朋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里比较熟悉吗?朋友说,为什么呀?我笑了笑说,因为曾经在几年前的一次午夜,我乘TAXI过来,在这里的几家网吧里逮过一个不肯回家的女孩,结果找了个遍都没见人,看来在我赶到之前她终是回家去了。朋友问,那是谁呀?我若有所思地说,茉茉,前年跟我回老家去的那个女孩。朋友一听,笑坏了,嘴里直说我知道是谁了,你不是在书里都写了吗?

还记得,茉茉说明年她要结婚,希望她能幸福,我相信上帝不会只是残酷地赐予她成长的苦难了事。时间,有时还真象一池溢出来的水,会淹没太多过去的事,将那时那景弄得灰暗一片,如果一个永远都无法再度到达的世界。

有时想起来,幸许不光时间如此,地域的距离,内心的温度,都能将一些事无情地隔离,从而造就只能回忆的另一重天。伸手触去,如同玻璃。

或许,我也在不知觉中,与过去的我决别,虽然未来沧茫而不可知。于是,回忆,便成了一个伟大而富有生命活力的词。我在这样的光辉的沐浴下,安静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如同一切都与己无关,谁也不会期待谁。即便是期待,面对的也只是别人毫不察觉的忘记。

过往。一切都只是过往。即便是热情燃烧,爱意不止,都无以改变风吹雨淋,把一个个或温暖或冷清的日子,搞得不成样子,甚至找不见一张看似清晰的照片似的景致。或许,我终究会象以前看过的木偶剧《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么,冰天雪地,孤苦零丁,任内心的一点暖,手心的一点暖,维系着生命而最终燃烬。

每个人都有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唯一够得上幸运的就是寿终正寝,或是痛苦能少一点再少一点。仁道与善良,往往在此时总能发出平日里所不曾真切感受到的耀眼光芒。

我已打算,写一些文字,发表一些作品,作为留在这世间最有意义的事,而无所谓爱与不爱,冷与不冷。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也只能走自己的路,其中路过些什么风景什么垭湾,终只一程。过了,就只能交给回忆保存。谁又能回到曾经的路过呢?那时那地那景,只属于当时。

一个人的日子,不失为最大的真实。没有客套,没有欺骗,没有战争,没有绞尽脑汁对名利的谋取。昼是如此光洁,夜是如此静谧。书们,卧在床头或是立柜里。无论你看是不看,翻是不翻,它都在那里,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一切都是真水无香,云淡风轻。

或许,这世界,唯有自己才能真切地读懂自己。如同这一个人的日子,面对黄昏与黎明的往复交替,细细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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