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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儿时的露天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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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记忆的长河里,很多儿时的故事,虽然随时间的过去被渐次搁浅。然而,偶尔翻检记忆的碎片,那些故事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便会从心底如涟漪般一波一波地泛起。

很是怀念儿时的露天电影,由于时间问题,我一直搁笔未写。大概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儿时的娱乐资源颇为匮乏,除了仅能听到县有线广播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媒体,让我们了解外面的动态。十里八乡的群众赶来湊个热闹看一场电影,这在当时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因此,露天电影自然也成了我儿时最最开心的事。

那个时候的电影大多是战争片,当然也有少量的爱情故事等片子。我印象最深刻的有《地道战》、《闪闪的红星》、《南征北战》、《奇袭》等战斗故事片。除了国产片,也有部分国外的影片,每次看完这些战斗片子都是一样的结局,那就是中国军队赢了。因此,我的家乡龙泉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歇后语:青龙的婆婆看电影——中国队又赢了。

小时候看露天电影,一般是黑白的普通银幕。就是在空地上支起两根竹竿子,挂上一块白布,这在当时就算是电影银幕了。至于座位嘛,什么“马立光”即石头,木板子,小板凳等,只要能坐着看完电影,都会顺手拿来将就一下子。

依稀记得,在我读小学时,露天电影大概是一个月才有一次机会。我们龙泉这一片的七个大队,放电影采取轮流转,由放映员依次循环到各个大队去放映。轮到哪个大队,就由上一个大队派人挑电影机子送到下一个大队。读书那阵子,只要听说今天晚上有电影,我们都会欢呼雀跃起来。大队的广播喇叭也要提前播报放电影的消息。听到高音喇叭响后,坐在教室里的我们这些孩子早就魂不守舍了,那颗蹦跳的心一个个飞出了窗外,满脑子都被电影填充着,哪里还有心思去上课。

曾记得有一次,我们放了暑假,按照当时的政策要求,小孩子应该到生产队里参加劳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那天下午,我们正在生产队里抱稻穗,捆谷的是一个腿残疾的老人曹文玉——我的一个老哥哥。他告诉我们,今天晚上大队里放电影,借此好消息催促我们,加把劲及早把活干完,就可以早点放工,去大队里看电影。我们当时听说后,一双双小手搂着稻谷,一阵阵小跑,很快就抱完了、捆完了一块田的稻谷。

我们胡乱地扒几口饭就往放映场里跑去,早早地来到大队放映场的地方,抢一个高一点,离银幕近一点的好地方。待到夜幕降临时,放映场里早已人山人海了,吵嚷声、欢笑声响成一片,好一场莫大的盛会即将开始了。

那个时候放电影除下雨外,一般都是在露天里放映。有的是在大队部,有的是在生产队找一个农户比较集中的地方,或是某农户比较大一点的稻场上放映。大多情况下,一般是在大队部找个空阔地,方便支银幕的地方。很多时候是在两棵大树之间,把电影幕布的四角扯到树枝上,一个临时的放影场便就此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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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儿时的露天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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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与生产队的大人们翻山越岭来到大队看电影,记得当时的电影名字是《闪闪的红星》,影片片头曲很好听,开头一句好像是:“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银幕上显现出那一闪一闪的五角星,格外耀眼夺目。影片讲的是少年潘冬子机智勇敢,与骄横跋扈的胡汉山具有深仇大恨,多次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潘冬子的爸爸是一名红军。他爸爸在战争中受了重伤,必须做手术,护士兵给他做手术时他却坚决不用麻醉药,冬子爸要把麻醉药留给其他更需要的人。手术中,他疼出一身汗,却没有吱一声,这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做到啊!冬子的妈妈也是一名党员,她为了掩护正在转移的群众,置生死于度外,最终,在烈火中光荣牺牲了。

记得我念中学那阵子,我们10多人,抹夜路,打着火把,翻了好几座山,跑到18里外的罗家畈人民公社看露天电影。等我们来到了放映场,看电影的高地都被抢占了,我们只好爬到树上,找个树杈坐着看电影。那天的电影记得是《三打白骨精》,当时只晓得孙悟空是个很厉害的人,尽管白骨精十分狡猾,一会儿变个老太太,一会儿又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是躲不过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每一次都被孙猴子识破,用金箍棒打死了。最有意思的是,孙猴子只要扯一根猴毛一吹,无数个孙悟空立马从天而降。孙悟空还喜欢捉弄猪八戒,他变成一只苍蝇去逗偷懒的猪八戒。傻大锤的我,看完电影的第二天,我在家里,也模仿着孙猴子的这一招,扯自己耳朵两鬓处的头发,扯着扯着疼的我只喊妈……

后来,我当上了民办教师,放电影一般是在我们学校的操场上,每次放电影我总是搬来办公室里的靠背椅,挨着放映机坐,每一次换片时,那灯光灿烂的睁不开眼睛。当时十七八岁是我,还是个毛孩子。说是在看电影,其实我趁着放映的灯光,带着蠢蠢欲动的青春,眼睛悄悄地窥视,看看哪儿有美女,很想借看电影这个机会,找一个心仪的女友……

白驹过隙,岁月沧桑,几十年一晃而去。如今的农村文化娱乐活动日益丰富,露天电影已销声匿迹。然而,儿时的露天电影让我根深蒂固难于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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