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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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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时候,异常的想见到谁,是那种立马就要见到的急切。

我们,好久不见

挂断欧的电话后,我想起七年前生活过的地方。惴惴不安的心情有些紧张,不是突然想到,是内心盘算了很久的思念。

一夜辗转,翻遍整个书柜,想找到一丝线索。就差穿着睡衣回老家翻那个陈旧的大书柜。我想找到七年前在上海生活的笔记。看看笔记上有没遗留电话或QQ什么。七年了,离开上海整整七年。只可惜,连那一叠厚厚的车票都让我前些日子丢弃。

我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坐在劣质地巾上,腿无所适从的扭曲着。翻看一本一本旧书,还有旧笔记本。以前没有电脑的时候,我用本子写文字,那时候的字写得反而好看一些。凌晨时分,这幢楼里亮着唯一的光,我狰狞着找寻一些早就不存在的遗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电话或别的联系方式。我坐在一地凌乱的书堆里慌乱的抹着眼泪。曲起双腿,把头低到膝盖上。然后浑浑噩噩的打算。

再去那个地方,我是该穿得年轻一点,还是成熟一点。是打扮得阳光一点,还是成稳一点。一点点回想,那些久远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上海市-金山区-吕巷-金张公路-五龙庙-吕巷小街-联华超市-许红-春春——春春。对,就是她。

借了春春的小木兰去干巷,天刚刚全黑,没有路灯,公路两旁看不到光亮。我推着发不着的小木兰摩托车贴着公路的最右边走,时不时摸一下口袋里那把军用小刀。那时候我总是不爱笑,满肚子无病呻吟的胡思乱想,忧郁的能从脸上拧出苦汁来。没有什么壮胆的方式,手机没电。我想着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 ...就这样一直想一直想,然后忘了自己忘了时间。

那些莫名忧伤的年纪,我总能轻易的放空自己。来往的行人很少。其实我宁愿那种情况下不要出现任何单独的人,由其是男人。一有车子的声音,我就异常紧张。直到看着那辆车远去才觉得脱离危险。那个男人的摩托车响停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军用小刀,攥紧。

他说,姑娘,你车子没油了么。我没吱声。他又说,小姑娘,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你车子放在这里,我先送你回去吧。我就着能见度看他的长相,形容猥琐。我总能在危险的时候显得特别胆大。推着车子继续走,不搭腔。他伸出手意图摸我的手臂,嘴里说着,小姑娘皮肤真白。我把车子歪撂在一边,迅速的打开手里的军用小刀,装作很平淡的样子说,今天,要么我死你坐牢,要么你死我坐牢,你看着选。他看着我手里的小刀,摇摇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清晰的记得他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发动摩托车远去。我眼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才收起小刀。来不急哭,扶起车子,加快了回住处的脚步。这回我把小刀直接攥在手里。

我总以为事情到此就最坏了,不会再坏了。会平安到寝室的。

没有想到还没走出多远,对面来的一辆摩托车又停下了。先从后坐下来的男子说,摩托车的证呢,没有证是不允许行驶的。心想着,我头一回用借来的车,而且还没油了,你来跟我查证?大晚上查证?我说,你们是什么人,什么证,你们的证件呢。然后就看着两个人朝我走过来。此时我想着一把小刀或许已经不能自保了。越发有些死到临头的大无畏感。

我说朋友的车,借来用一用,谁知道发动不了。然后观察着他们的相貌,没有路管工作服,没有证件,寻思着十之八九不是好人,但是心想着试试能不能博取同情再说吧。就拣些可怜的话说。他们说,没有证不行。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腕,意图不明。我挣开,车子倒在一边。我又拿出军用小刀,却不知道是该指着他们还是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更为妥帖,于是就拿在手里。表情淡定,声音平缓。我说,你们既然是交通管理人员,现在九十点钟的光景,遇到我这样有困难的弱小应该帮助,你们反而来恐吓我,你们是怕这制安太好了,非得弄个人命案子热闹热闹是吧,现在正是政府安全环境建设时候,你们觉得发生点什么,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我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连我自己都要当真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两人。他们似乎有些犹豫。

这时远处来了灯光,也停在不远处,我心想死定了。却看见春春从车上跳下来奔跑着到我面前说,你没事吧,总见你不回来,我来迎迎你,就知道你不会骑这小木兰。我摇摇头。春春的一个男同事也从车上下来。那两个人看了下情况说,都是误会,以后半夜不要一个人在路上。然后骑车子远去。

我就这样看着,直到灯光消失。一下子跌坐在路上,嚎啕大哭。惊天动地的那种。后来连着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许红08年10月2日结婚。我与春春1日晚去镇上买礼物。买好东西天微黑,转阴,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雨。路上人少,我们调笑着靠右行。春春骑着她那台小木兰载着我。前面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人眼花。还没来得急反应,迎面撞上来一辆摩托车... ...我用头落地的姿态狠狠的杵在地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2分钟以后,我摇摇晃晃的寻找着春春,顺着痕迹,看到她和木兰都掉进了旁边的沟里,木兰压在她身上。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名字,离我3米远的地方,躺着两个身形,目测男,身形中等,一辆比较大的摩托车也摔在沟里。我一边摇晃着春春,一边把木兰从她身上移开。可能是哭叫声太大,惊动了路边的人家。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去的医院,睁不开左眼,右眼球是全部的血红色,左脸已经掉了一层皮,没有包纱布,看上去涂了药。我试着张开嘴问,春春呢。春春的父母说,没事,你们都是皮外伤,春春比你的还轻些。

我看着春春从外面走进来,眼角有淤青。我抬了抬嘴角开玩笑的说,你看我是不是破相了。春春抱了抱我说,没事。

由于脸部骨头没事,所以我也没有进一步对脸部进行治疗。整日里顶着那张骇人的脸上班。

吃了春春爸爸做的一个月好吃的,却没有吃到红烧肉,他们总以外伤不能吃酱油的理由来制止我。

我不知道跟春春怎么就断了联系,零8年底回来以后,断断续续的联系,渐少,直到断了联系。后来我听许红说,春春嫁人了,生了个儿子。

那天,我真的很怕,很怕有人就那样在我的眼前,从我的生命里离开。

那年,我有些瘦,94斤,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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